“废物!”赵慧恩梗着脖子骂道,“就挑软柿子捏,一整个晚上了,竟未将屈府给拿下,这么多兵马,干什么吃的?”
桌子被他用力一拍,他呼痛着忙揉自己的掌心。
众吏员安安静静,整整齐齐,耷拉着脑袋顺受。
“说话。”赵慧恩又骂。
众人的目光看向刘县丞。
自打赵慧恩当了刺史,施县令便一直称病,眼下堂内所站,只能由刘县丞做个担当了。
刘县丞头皮发麻,站出来说道:“屈府那边争执得厉害,若是赵大人亲去主持局面,或能即刻拿下屈府。”
“本官亲自去?”赵慧恩笑了,“刘县丞,眼下衡香局势尽为本官所掌不假,可本官是文官,昨日便是跟仇三明那大逆不道,为祸一方百姓的逆贼近身对峙,方才惹下这一身伤。本官已为衡香百姓谋事至此,你竟还让本官亲临屈府门前,你居心何在?”
刘县丞腿软跪下:“赵大人,卑职没有这个意思!”
“你即刻动身,前去屈府,传本官之令,今日午时之前,我要看到赵宁和屈溪翎的脑袋被摆在这里!”赵慧恩朝身前桌子指去。
“是,是”刘县丞应声。
“还不快去?”
刘县丞磕头:“卑职告退!”
“来人。”赵慧恩又道。
一名手下从外入来,恭声道:“大人。”
“备轿,本官稍后要去廉风书院。”
“是。”手下转身离开。
舒小青终于叩开楚筝的房门,她气恼地瞪着一身劲衣,似乎要出门的女杀手。
楚筝无视她的怒意,回去桌旁。
舒小青将房门在身后关上,进来看着楚筝熟练将匕首缠在小腿上,冷冷道:“昨夜我找你数次,你都不见我。”
“有话就说。”楚筝没抬头。
“我一说,你一定会后悔昨夜没有开门,”舒小青神情浮现得意,“我近几日所忙之事,意外得知那些都是阿梨的人。”
楚筝顿然停下,抬头朝她看去,目光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