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为何要对付你们姐妹,”赵琙咬牙,“这满地的名字,还有画上的你,他这是跟定国公府过不去,还是跟你师父是宿仇?”
“不是我师父。”夏昭衣可以肯定。
“那便是定国公府?”赵琙一愣,“难不成,是李据?”
夏昭衣也可以肯定,跟李乾无关。
她忽然觉得腿软,站不住脚。
那些画她没有看完,她所看到得最后一张画,是她的尸首被抬走扒光。
定是被扒光了衣裳,才知是女儿身,才知是夏昭衣吧。
她那时已死,死人一直都是没有尊严的,所以扒光衣裳便扒光吧,可是,可是……
夏昭衣内心如江河翻腾,激流中翻涌出一个又一个暗涌漩涡,冰冷残酷,争先恐后地要来吞噬掉她。
不过她面上仍平静,除却过分惨白的脸色之外,她没有表现出其他异常。
“我们,回去吧。”夏昭衣艰难道,努力让声音保持镇定。
“这地方还未看遍呢,”赵琙说道,“那赵慧恩有张藏宝图,我方才没在他身上发现。倒不是说贪图藏宝图上的东西,但一定可以查出赵慧恩寻到此地的原因。”
沈冽担忧地看着夏昭衣:“阿梨,我先带你离开?”
夏昭衣打起精神,摇摇头:“不用,我们就去找藏宝图吧。”
沈冽抬手解下长剑,脱下外衫平铺在长竹编案几上,认真道:“既已发现银环蛇踪迹,土床便不安全,只能先让你坐这了。若是困了便将就一睡,我会背你回去。”
夏昭衣愣愣地看向案几上的外衫,再抬眸看他。
“还有,这个……”沈冽摸出几块以牛皮纸包裹的薄荷桂花糖。
从南溪驿到衡香这一路急行军,夏昭衣身上一直备着糖,坐骑后固定的小竹篓里,则必有两小袋的盐。
她说军中若有人身体撑不住,糖和盐可以先救急。
她自己虽不怎么爱吃糖,不过连日相处,不止夏家军,整个晏军上下都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