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俊容如覆寒霜,眉眼冰冷,顾不上擦拭长剑,立刻回身朝夏昭衣走去。
夏昭衣正将那第四名剑客绑在树下。
她用这名剑客的腰带将他缠了两圈,随后拍了拍手。
听闻身后动静,她刚一回头,她受伤的左胳膊便被一只大掌温柔托住。
“他们伤得吗?”沈冽声音低沉清和,带着酣战过后的喘息。
“意外。”夏昭衣轻描淡写地一笑,忽觉不对,伸手去触沈冽的束袖,发现是湿的。
“不像是汗,你自水里出来?”
“嗯,密道最后一个出口,在水中。”沈冽说道。
“哦……来!”夏昭衣反手握着他的右前臂,“你歇会儿,我去生火!”
“不急,”沈冽说道,回头看向远处,“我来时听见一个妇人在哭,那还有不少人,我去追。”
“我能追上的,”夏昭衣执着拽着他,皱眉道,“但你会生病。”
她鲜少对他用这么严肃的语气,沈冽收回视线,垂眸朝她看去。
夏昭衣迎着天光的眼睛清媚明亮,眸中透着倔强。
沈冽没办法和她对着干,低声道:“那我不追了,你胳膊受伤,便在此审问此人,生火之事便由我来。”
他提到这人,夏昭衣侧头看向被绑在树下的剑客。
沈冽轻轻挣开她的手,温声道:“我去伐木。”
看着他秀挺修长的背影离去,被绑着的剑客说道:“他便是沈冽吧。”
夏昭衣看回他:“你们是什么人?”
剑客面无表情,仍看着沈冽离去的方向:“云梁沈家果然好武,男儿皆神勇,名不虚传。”
“你很喜欢剑吧。”夏昭衣道。
剑客微顿,朝她看去:“我是个剑客,自然爱剑。”
“上面鸣哨的男人是谁?”
“我不会说的,随你以如何酷刑待我,我至死都不会说。”
夏昭衣半蹲下来看着他不算年轻的脸:“我确定我和他迟早都会再对上,我知晓他的身份不过是早晚的事。你现在说了,兴许能保一命,何必为了我终究能知晓的事而守着你的牙关,平白丢了性命?”
“不会的,”剑客语声始终干一,没有情绪,“你声名在外,便永远在明,我们在暗,就能随时能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