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不可能!!!”丁跃进情绪忽然变激动,“你是说,你是,你是……不可能!你故弄玄虚对不对?你这妖女,你妖言惑众,还要来骗我!”
夏昭衣可怜地看他一眼,再朝其他人扫去,淡淡踱步到桌旁,抬手将包袱四边拾起,盖上头颅,边慢声道:“你们本末倒置了,可知我为何要办赴世论学,又为何要廉风书院来办?为得,就是搓一搓那东平学府的锐气。因为东平学府一来清高自傲,二来视先生为重中之重,定为全力护他们。我早便看得分明,到了你们这,却妄想以此来设陷害我。”
四人无一人吱声,全看着她。
丁跃进的手心已经汗涔涔了。
夏昭衣俯身将一张圆凳扶正,优雅端坐下来,明亮清澈的眼眸望着他们:“实不相瞒,我方才自我介绍之时,便已绝了四位生路。我不打算让你们活着出去,但我可以让你们自行选择。现在,诸位自己决定,是要死得明白,死得便宜,还是惨死,稀里糊涂的死?”
丁跃进再度腿软,这次不用同伴扶他,他自己抓着了同伴的臂膀。
少女左手的手肘轻懒搭在桌上,在那手肘旁边,便是一颗血淋淋的被包袱虚虚盖着的人头。
她兀自从容,优雅淡定,声音悦耳轻缓,如似天籁,但是在四人眼中,她与阴司幽冥之魅并无区别。
“我的时间不多,”夏昭衣将桌上烛台上的灯纸取下,手里多出一柄匕首,在那蜡烛上轻轻一划,“不管你们回答多少,烧到这里,我便送四位上路。”
丁跃进咽了一口唾沫,终于喊出那在喉咙里转了半天,不敢喊出的名字:“夏,夏昭衣?”
夏昭衣莞尔:“正是在下。”
在府外等了许久,悄然进来的沈冽在楼外止步。
他闻言朝楼上望去,侧容在月下清俊白皙,一双清冷黑眸变得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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