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昭衣所盯上得男人,穿着跟他们几乎没有区别的寻常市井的素衣常服,他走得很快,目标明确。
夏昭衣一路相随,边走边演,像是家里着火的老头子,快步往家里赶。
即便偶尔动作幅度略大也没人多看她一眼,她连擦汗的模样都与寻常老汉一模一样,毫无模仿痕迹。
跟了一路,男人终于停下,停下时,他习惯性地回头望了圈。
夏昭衣没有停,一脸焦灼地自他身旁经过。
男人连目光都没扫她这么一个寻常的再寻常不过的路人一眼。
待男人进去后,已经走出十多步的老头衣忽然停下,她脸上的焦灼神情消失无踪,眉眼亦变冷。
夏昭衣回过身去,男人进去的地方,叫康山面馆。
夏昭衣没有马上进去,就近寻了家裁缝铺。
自裁缝铺后院出来,她变成了另外一个老头子,甩着手里沉甸甸的钱袋,大摇大摆进去面馆。
面馆楼上,房门被忽然推开,再被“砰”一声关上。
屋里正在写信的男人见他回来,起身倒水。
两个人,一个衣着富贵,像个有钱老爷。才从外面回来的人的这身打扮,像是他的随从。
但是老爷亲自给随从倒水再递水,举止非常恭敬。
“怎么回事?”老爷问道,说话是一口流落的北元口音。
“流星被人杀了,”随从咬牙道,“那人的手法很利落,看伤口走向,是在身后被人捂住嘴巴,再以匕首抹喉的。”
老爷吃惊:“流星是我们之中身手最好的,那人竟然能以这种方式杀他?”
随从看了看他,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陶茂呢,”随从道,“可送走了?”
“嗯,”老爷点头,“他不肯走,只能下点药。”
“那也好,”随从沉了口气,“他走了,我们的任务便完成了一半,只可惜……”
只可惜,皇城戒备森严,他们实在没办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