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水原镇南方供四面路人歇脚的客栈汇聚处,聂挥墨一直留着,没有离开。
自钱奉荣被捉,已过三日,沉冽和他的部下都未离开榆水原镇,聂挥墨便也不走。
三日时间足够云伯中兵马调度,包围榆水原镇,聂挥墨好奇沉冽为什么还不离开。
派去的人手每日回来禀报,说沉冽一直没有离开过城里落脚的那家客栈。
沉冽的手下倒是奔来跑去,颇是匆忙。
以及,钱奉荣还没死。
凌扬从旁听着,看向聂挥墨:“看来,沉冽当真不想让钱奉荣死得便宜。”
见聂挥墨黑眸若有所思,凌扬好奇:“将军,您在想什么?”
聂挥墨道:“沉冽的目的。”
“沉冽的目的?那不就是让钱奉荣死得惨点?”
聂挥墨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朝窗外看去,榆水原镇在遥远的大路尽头。
他总觉得,沉冽还有更深的用意,但他猜不出。
“将军!”又一个手下的声音自外响起。
进屋后,手下立即跪下:“将军,半个时辰前,云伯中的右伏军将领于震耀抵达榆水原镇,一到便去了沉冽入住的客栈!传言沉冽亲自出来迎接,可我见那人,并不是沉冽!”
聂挥墨扬眉:“不是沉冽?”
“嗯,出来得那名男子像是之前立在他身侧的一位谋士,好像是姓梁,可从上至下,皆称他将军。”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聂挥墨看去。
聂挥墨眉眼越发凝重:“沉冽,可能早就不在榆水原镇了。”
凌扬好奇地滴咕:“可他如此,目的何在?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故意用于震耀吸引走世人的目光?如果是这样,他真正想做得事,会是什么?”
半晌,聂挥墨缓缓道:“或许是,松州。”
“去松州?”
“是了,我怎么没想到?”聂挥墨忽然心生懊恼,“谷州只有钱奉荣,谢忠并没有出现。按照谢忠之前在凌德的路线,他想从大平到谷州,最近也最安全的路,只有松州。”
“对,将军,绝对是这样,沉冽肯定是去找谢忠了!那我们……”
聂挥墨沉声道:“即刻动身,启程去松州!”
钱奉荣他输给了沉冽,如果能捉到谢忠,那就扳回一局!
同一时间,在榆水原镇,精雅秀美的客栈雅间,云伯中手下败仗最多得右伏军正将于震耀吃惊地从位置上起来:“沉将军是说,将钱、钱奉荣送给我?”
梁俊笑道:“不不不,于将军,并非送你,而是借你的手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