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哪里上的车,又在哪里下车,奔波了大半天,回到家时,一天太阳最好的时间已经过去,而她的房间因为地上还铺着白纸和绢帛,窗帘正拉的严严实实。
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留心把栽着芦荟的小花盆放在边角处,蹲下把地上的白纸一张一张收起理齐。
在桌上的盒子底下放了一张墨色笔画繁复,画着不知什么咒印的符纸,又把收在一起的白纸摞在上面放进了盒子里,那一卷绢帛同样拢起放在一处,严丝合缝的封好盖子。
不知狩野相奈是怎么做的,只看她指尖在盖子中间的某个地方轻轻一撬,那看上去明明整洁光滑的盒盖,像是打破了什么障眼法似得,中间的地方瞬间变成了软绢覆盖的圆洞。
狩野相奈拎起那捆柳枝,去掉了切口处的湿润包料,捋顺一下底端,然后直接把东西塞进了盖子上的那个圆洞里。
那一小捆柳枝,翠绿的叶片瞬间开始颤动,紧接着开始抖挛抽缩,边缘脆裂,枝条也不再舒展垂坠,随这抽缩的频率一同扭曲枯萎。
翠韧的树皮从枯黄干裂,稀碎的崩裂声像是柳枝离开主体仅存的生机发出的最后哀鸣。
狩野相奈站在旁边,当练习国文似得在默了一段小作文,随即抬手轻触了一下已经被抽干的柳枝,确认再榨不出什么东西了,把它抽出来丢进了垃圾桶。
打开盖子确认一下盒中纸缯的状态,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封好放回桌下,盒盖中间那个软绢覆盖的孔洞,已经在这片刻的时间里,又恢复了之前平整光洁的样子。
起身前拎起装着干枯柳枝的袋子打了个结,带出房门丢到外面。
看着躺在垃圾桶底,从袋子里露出头来的枯枝,狩野相奈拍了拍手掸去莫须有的浮尘,转身回家。
这种对于他们来说必须的消耗品,嗯,死相可怜,但也算死得其所吧。
啧,还是得找到柳树的卖家才更好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