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发来的“小作文”,狩野相奈歪着头,确实如井上绫所想的,她在想,既然她都能知道这场戏的那位特邀观众未来不久会生病了,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他呢?
看青毛节这话里说的,应该也不是什么“逆天改命”的不治之症吧。
不过大家各自事出有因,这话狩野相奈还是没有问出口,反正既然已经决定今年的社会科见习报告给老师一个非常规职业的冲击,那这个单子,她也不是不能接。
久延毘:这周的周三和周六我有时间,不过有个前提我要先给你说明,我可以在你说的位置附近摆摊,但是,能不能让事主自己过来找我,就要看你了。
青毛节:你放心,我一定可以的,一定能把我们部长带过去。
狩野相奈看着这话,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谁没事会信占卜师说你有病呢。转头刚要放下手机去整理一下后天这场“出差”的东西,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盯着那个聊天界面。
她本来有些想当然的以为,对方大概也是一个与自己类似的占卜师,找她做这一场也只是不想在认识的人面前暴露自身的一些能力,可是狩野相奈刚刚忽然想到,通常情况下,占卜师可不会去占卜生死或者病症这类事情的。
伸手把正在手边的季节狐狸顺时针打乱又收拢,从中抽了一张,翻过来是最近几个月的老朋友,非常熟悉的一张审判牌。
原来,又是一颗想要留下痕迹的小流星啊。
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狩野相奈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又在她外出摆摊的画板包里塞了几副牌,放心的休息去了。
周三转瞬即到,跟迹部景吾打了个招呼,狩野相奈今天没去旁观网球部的友情公开课。没拿装着课本回家也不会打开的背包,空着手走出了校门,在离校不远的一家店铺里,拿回了自己寄存的画板包。
拎上自己的装备,向着电车站走去。
客人最后指定的位置,是立海大附属中学校门外最近的公交站,狩野相奈想了很久,最后还是不想做公共站牌处一身黑袍的诡异人员,在背包里额外装了一个简易折叠凳。
等到眼前的车次过去,趁着新的乘客还没有来,换上了斗篷,坐在折凳上,支起了画板,画板立起的那面还贴着她的“老朋友”,那张用几种语言标注了占卜两个字的潦草招牌。
不得不说,占卜这种事情,很能吸引一些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