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不相信的吗?
景年觉得奇怪,但他强调着又问了一遍,便不好扫了他的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若硬要算的话……奴婢略懂些药草。”
地主府有做些药草生意,景年从小也跟着做些活儿,耳濡目染,常见的药草都分得清,还识得许多北部边境特有的药草。
虽不懂医术,但会识药。
“药草?”
黑暗中,欧延的语气带了丝兴趣,语调微扬,重复了一遍。
景年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所有问题背后都带着别样的目的,又自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是……大概知道一些吧。”
她越发谨慎起来。
“巧了,我府中刚好有一位当世神医,你若对药材或医术感兴趣,尽管可以与他聊聊。”
神医?
也不知他是真心的还是客气的,景年没把这话放在心上,顺着他的话搪塞过去,“谢七爷。”
又是一阵沉默。
景年屏住呼吸,睁着眼感受他是不是睡了。
“你若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问。”
不想欧延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清醒。
这么说,倒像是期待她能问什么一样。
景年渐渐开始相信这位七皇子不仅面善,性格也是真的好。
她想了想,还真开了口,“方才七爷下马车前说了一个名字,奴婢不知是谁,后来便问了府中的侍女,没想到……竟是肃王的名字。奴婢想到七爷的名字,便有些奇怪……斗胆,问问七爷……为何与肃王不同姓?”
这其中,难道又有什么复杂的隐情?
景年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问题问得出口。
黑暗中,欧延似乎笑了一声。
景年不知其意,本就有些忐忑,现在更胜。
“你这一路,都没有打听过皇室的消息?”
欧延反问她。
这话怎么听着,好像景年不知道,是件稀奇事了?
“没有……偶尔听同行的人说过几句,大家都很小心,怕祸从口出。”
而且,说到的大多是有关肃王和太子的,并没有提到过什么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