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攥着肩上包裹的手紧了紧,点了下头。
……
走进那散发着熟悉墨香的书房,看着周围熟悉的陈设,简直恍如隔世。
明明也才只过了两个月而已……
似是听到外面的动静,房内屏风后很快走出一人——
一身白衣,身形高大,一双剑眉下是浓黑的星目,一头长发半披于肩上,是少见的休沐时的装扮。
虽已是相当熟悉了,但每次看到,还是会忍不住感叹。
景年从未见过这世间能有人将干净与温润、高贵与清冷,如此协调地融为一体。
而欧延就是唯一的例外。
无论在何处,他总是人群中最出挑的,周身的气质浑然天成,就连那皇宫中真正的皇子,都难与之并论。
跟萧痕一样,两个月来的风餐露宿,即便是他,也黑了许多,瘦下来后,脸部的线条越发立体,连带着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叫人移不开眼的强烈气场。
……
景年不知怎的心跳骤提,下意识便弯身跪到地上,“见过七爷!”
欧延将她扶起,以一种她非常熟稔的语气道:“怎么又跪了?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呼出一口气,强压下那一阵莫名的悸动,景年弯了下唇,由衷道:“恭喜七爷,得胜归来!”
欧延看着景年还有些陌生的容貌,松开手笑起来,“许久未见,看到姑娘现在的模样,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景年下意识摸了摸脸。
“七爷……也黑了不少。”
她抿了下唇,这话没过脑子,不知怎的便脱口而出。
欧延扶额失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实是北境气候恶劣,男子混迹军营,过得自然粗糙了些。”
景年见他一本正经地解释,也有些想笑,随即又绷住,生怕伤了眼前这位尊贵的皇子爱惜羽毛的自尊心。
“之前的伤,现在如何了?”
景年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笑道:“谢七爷关心,早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