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痕调转马头,带着他们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所有的这些……都是听凭七爷……啊不,庄主,都是听凭庄主一人差遣的?”
景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沉浸在眼前所见的巨大冲击中,语无伦次道。
“这是自然。”萧痕笑。
“他……可真是厉害……”
明明与自己年龄差不了几岁,却能以一人之力,运作起如此庞大的一座庄园。
不止如此,还有上京皇宫中的尔虞我诈。
怎能叫人不钦佩?
“听闻庄主的父母……是在很早以前就双双离世了?”
不知怎的,景年忽然便想到了此。
萧痕一怔。
“他一定……也不容易……”
想到自己的身世,景年有些艰难地抿了下唇,却又猛地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说这些,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这些的……”
“姑娘可将这些话,亲自说与庄主”,萧痕温和地摇头示意无事,“没有人的心是铁打的,这种事……任谁都有脆弱的一面。”
他未言明,却是间接回应了景年最后那句话。
望着萧痕平静目视前方的侧脸,景年心中一片唏嘘。
这世间的可怜人何其多,她也不过只是其中的一小个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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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景年没有等来宫氏古董铺的回帖,却等来了欧延回庄的消息。
这消息,还是清晨出了一趟静园的阿喜兴冲冲赶回来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