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当时我说给沈小姐做香囊的时候,他也主动讨要来着……”景年恍然大悟,“庄主每天有那么多事要处理,一定压力很大吧……不过倒是看不出来,多亏先生跟我说了。”
萧痕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做了件好事还是什么别的,心虚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那……那我就不打扰了。”
景年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就起身准备告辞,“这元宵您若不嫌弃,还是趁热吃吧,应该……味道挺不错的,等我过几日再想些新的吃食,到时再做了给先生送过来。”
萧痕一听她竟然还想再送,赶忙止住,“姑娘千万莫要跟属下客气!属下……一般晚上都吃得晚,其实到现在还不太饿,庄主倒是常有用宵夜的习惯,若姑娘有心,可以多往庄主那儿送些。”
他担心自己说得太明显,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景年早听出他一心往欧延那儿推的意思,心想他平时看着好像与欧延关系挺好的样子,原来主仆的等级意识还是很强的,生怕自己得了特殊的照顾,欧延不高兴一样。
“我知道了,不过还是谢谢先生,这些日子真是麻烦您了。”
景年没让他为难,结束了那话题,起身又行了一礼,这才由阿喜扶着离开。
萧痕自然是跟随着相送。
晚上黑,走到门口的时候,虽然阿喜提醒了让她抬脚,但因为有些看不清的缘故,还是绊到门槛踉跄了一下。
着实把跟着在后面送的萧痕吓了一跳。
幸好阿喜一直全程扶着,没摔跤。
“姑娘可有乘辇车来?”
“有的,就在外面,我没事,先生快进去吧,外面冷。”
景年笑着朝他摆手。
萧痕松了口气,待送完人回到房里,打开食盒看着那热气腾腾的一碗元宵,静默半晌,终是默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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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是欧延与景年约好一起到宫氏古董铺赴宫老爷邀约的日子。
一大早,二人在棠钰庄门口会面,景年因为戴着帷帽,并未掀开,只恭敬地向欧延行礼问候了句。
哪知坐上马车,没多久欧延也上了来。
他今天一袭白衣,倒与穿了身翠绿色裙子的景年形成鲜明对比。
阿喜只能复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