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都是什么时候听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景年沉浸在巨大的错愕中,好半晌未回神。
“姑娘恕罪……奴婢……奴婢只是盼着姑娘好……”
阿喜吓得哭起来。
景年满脑子都是她说的欧延对自己的“爱护”,像是被人当头一棒,直接懵了。
“你们以后再不准这般胡言乱语了,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庄主也没有……你们想的那样,下次要是再被我听到,就要罚你们了……”
她故作镇静地吓她,心内却早乱如麻。
阿喜边抹眼泪边连声答应。
一顿饭因着这插曲,气氛一直颇微妙。景年一个人对着满桌的菜肴,总是控制不住不由自主地想到这段时间与欧延相处的种种,好几次都夹空了筷子。
这么拖拖拉拉的,虽没吃几口,耗费的时间倒是比平日都久了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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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那头在用着午膳,凌云阁这儿却又是另一种气氛。
自上回失言后,除了探望双眼失明的景年,沈倾城便再未在此单独见过欧延,今天却是有人专程来请,特意让她过去一趟。
她是个知分寸的人,且从小娇养,本就是清高的性子,上次将话说到那般程度,已是破了底线,更何况又当场被欧延直言拒绝,虽说感情无法立时说断就断,但类似的事,她是不可能再做了,更不可能再表现出来。
这次过去,她很清楚一定是为了家族的案子。
……
欧延一脸平静地在桌前泡茶,烧开的水在空中腾起白烟,伴随着倒水时哗哗的声响。
直到将泡好的茶杯放到沈倾城面前,欧延才开了口,“听萧痕说,这几日你身子好转了不少。”
沈倾城望着自己的脚尖,轻轻嗯了一声。
“天气渐暖了”,欧延抬头,看了眼正对着的门外的天空,万里无云的,“不止人,事也都渐渐守得见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