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横亘在景年脑海里,已完全超出了她能接受的范围。
……
欧延望着她,忽然眉心一皱。
他看到面前景年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她维持着这个状态,没有什么反应,却能看出在忍,唇紧紧抿着。
他深吸一口气,随即站起身。
“我知道你有话想对我说——”,他看不得景年这般,微垂了眼帘,“我等着,但你的嗓子伤得不轻,需要好好调养,等你好了,我们再说也不迟。”
景年眨了下眼,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到发间,很快消失不见。
……
“哭什么。”
欧延哑了声,语气很轻,似还带了丝笑意。
他伸手将那条泪痕抹去,“不是最不想让人看到你哭吗?多大点事,没什么好哭的。”
景年因为他的话,心口的酸涩像是被触发了开关,再也控制不住。
他是在说上一回,她意外失明那次,她一个人躲在房里哭,却不想他竟一直都在。
她瞪大了眼,强行将差点又要溢出的眼泪逼回去。
……
“阿喜准备了些吃食,一直在外面候着,我现在让她进来,看着你吃点东西。”
欧延换了话题,“这几日,你都先在这里养病,庄里除了我和萧痕,唯一知道你在这儿的就只有阿喜了,我们已向她解释过,你不用担心。”
“还有倾城,这些天每日都会过来询问过你的情况,你失踪后,她很是自责,不过我还未告诉她你回来了,不然她定是会不管不顾地过来看你。”
说着,他低头认真望着景年的眼睛,“绑架的事,我原本还想瞒着她,只是现在对方是带着目的而来,指明了要一个账本,便不得不尝试着向她一问。”
“我会找机会,将这次的事告诉她。”
他的瞳孔很黑,像一潭看不到底的水,看久了就好像要把人吸进去。
景年没想到他已考虑了这么多,怔忪之于,只能默默点头。
望着他温和的侧脸,一时间说不出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
……
******
景年在棠钰庄的冰窖中修养了足有五日。
到第三日时,身上的酸痛与不适感就已消失的差不多了。
萧痕有解释过,这一回她虽没怎么受伤,可一路颠簸,难免有伤到筋骨,而且因为火种发作,高温对身子内里的伤害极大,反映到外部,除了嗓子受损,其他所有不适,也都与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