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慕容昕!
再细看时,才发现亭子内仅他一人,除了放在石桌上的佩剑和一件极小的包裹,再无他物。
……
欧延进了凉亭,皱着眉头道:“进来多久了?”
“好一会儿了,你的人效率挺高,可你不太行啊……”
慕容昕撇撇嘴,说着就勾住他肩膀往外走,“怎么,还生气了?哪儿都不让我去,非得坐在这儿等你?赶紧的,我真是又渴又饿,大庄主赏口饭吃吧!”
欧延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你怎么回事?说了让你如实汇报行踪,你哪次说过实话?”
“这几天感觉状态不错,就连着赶了几个夜路。”
慕容昕丝毫没听出那话里的斥责之意,好像就等着欧延问自己这个问题,立刻得意洋洋道。
欧延深吸一口气,“初四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初四与萧痕一样,都是他们身边最贴身的副手,按理说,不论到哪儿都是必须跟随着的,此时不见,着实不合常理。
“上京那边的事儿还没弄完呢,我把他留在那里收个尾。”
慕容昕一脸无辜。
“……”
欧延已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撇开慕容昕的手,径自朝前走。
“喂,至于吗,不就是没跟你提前说吗,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慕容昕跟在后面。
“如今这形势,什么都不明朗,说了多少次万事小心,你还敢一个人单枪匹马赶路?”
欧延没忍住,冷声道。
“哪儿有这么严重。”
慕容昕似是不服气,小声咕哝。
“楚清怀可能还在安临城附近。”
“唉,我这还怕他不成?最好是让我碰到他,也免得费这么大劲了。”
慕容昕不以为然,那反应显然是已知晓这边发生的事了。
欧延蹙眉,只觉得他聒噪,实在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慕容昕哪会看不出来,哼了一声,“欧延,我可是带了重要情报过来的,你就是这么招待我的?”
“只怕有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欧延也不给他面子,直接回怼过去。
竟还真有用。
慕容昕噎了一下,眼神乱瞟,却是没再说话了。
“既然你精力这么旺盛,就直接跟我过来把上京的事说清楚吧。”
欧延皱了下眉,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
慕容昕闻言当然是好一阵口无遮拦的抱怨,但还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