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随着欧延一起坐到软塌上,细眉微蹙,“那些话……未免太过了些,换成别人就算了,但偏偏是慕容庄主自己。”
“这你就不知道了……”
欧延一脸平静,“这种话,最不可说的人是他,最有可能说的也是他。左右,都只能是他。”
这话有些绕,景年默默消化了一会儿,忽然就觉得精准无比。
也难怪……最后竟发展成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告白。
沈倾城对慕容昕的感情……应该也早就动摇了吧。
……
“好了,别人的事不必想了,准备洗漱了睡吧。”
欧延揉了揉景年的下巴,强迫她回神。
景年耳根一红,想到那晚他留宿在此,即便过了这么多日,还是有些不自在。
以至于到现在,她都还未向他求证过此事。
欧延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也只字不提。
“怎么,还害羞了?”
耳边传来欧延的低笑。
景年一怔,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竟走神了。
也怪她本来就在胡思乱想,这几个字一出,顿时就联想到了那晚。
她飞快移开目光,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一把将兔子丢进他怀里,慌不择路地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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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景年又去了趟流霜阁。
自沈倾城醒来后,她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
可昨天的经历,忽然就有了种守得见云开之感。
就算不能像慕容昕那般直白,但至少也明白了,她是真的努力在忘掉以前的伤痛,往好的方向恢复了。
这般,总算能让她在面对她时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无从开口了。
……
这一次,倒没再撞见慕容昕。
也不知菀儿昨日后来有没有跟沈倾城提到过自己来过的事。
沈倾城刚喝完药,披散着长发,穿着一身中衣半靠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