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是不是就说明,欧延被人所害的几率更高了?
欧延的手轻轻抚过景年下眼睑的淡淡青黑,忽然低了声音,“守了我一夜?”
景年有些不好意思,将头贴进他胸膛,“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欧延将她耳侧的头发梳到后面,沉沉的声音就在头顶,“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说着,另一手用了些力,将她紧紧揽在怀里。
“你饿不饿?我让人送些吃的进来?估摸这个时辰,也要准备喝药了。”
二人温馨而平静地拥抱了一会儿,景年慢慢抬头,还是顾念着他的身体。
欧延原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想了想,索性答应了,坐在床前看着景年走出去唤侍者进来。
只是他虽看着面色如常,目光却有些沉。
……
很快就有侍者鱼贯而入,欧延醒来的消息也快速传了出去。
二人刚洗漱完,慕容昕和萧痕就已闻讯赶来了。
萧痕探了没多久的脉,就默默收了手。
“怎么样?”
慕容昕比景年更快,倾身急道。
“一切正常,已完全无事了。”
萧痕有些纳闷,但事实如此,也讲不出别的什么来。
“不是中毒?你确定?”
慕容昕横眉竖眼。
萧痕苦笑着摇头。
也不知是不是他命中注定,自遇到景年后,着实出现了太多让他这个号称天下第一的神医都完全解释不了的病症,如今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起这一身的医术了。
“没道理啊……”慕容昕揉了把脸,“我审了一晚上,差点连极刑都用上了,也硬是没发现一丝一毫的纰漏,这事儿真神了?”
景年闻言,心中越发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