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下意识靠得离临风更近了些。
这种地方,确实是能越低调越好。
……
二人行了没多久,景年就跟着临风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帐篷前。
封闭的帘帐顶部,挂了一串极富异域特色的风铃。
临风对景年挑了下眉,伸手波动了风铃。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下一刻,里面传来一道低低的男声:“请。”
临风先一步掀帘入内——
那是一个极小的帐篷,呈圆形,其内只有一张方正的木桌和背后一个半人高的架子,地面铺了张虎皮毯子,堪堪遮住了地面的石子和细沙。
桌前正坐着个光头男子,左手戴着一串个头极大的佛珠,身形微胖,眉眼凌厉,年纪看着,比景年和临风大不了多少。
“临公子。”
那人正在抽水烟,看到临风,缓缓放下烟嘴,眯着眼向后靠向椅背。
“阿邱,你这生意不行啊。”
临风也不跟他客气,自顾搬过一把椅子坐下,一只胳膊撑着椅背,一脚跷起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最近黑市里行情这么好,你这铺子怎么还是清清冷冷,一点人气都没有。”
被称作阿邱的光头闻言冷笑一声,“装神弄鬼的把戏,且看他们能得意多久。”
说着,他将视线定格在景年身上,“公子今天是什么意思?竟还带了个人?”
“我过来,还能有什么意思……”临风晃着腿,“还不是你吊着宫老爷?老爷子这回是认真了,这不,又请了个行家过来,你赶紧将压箱底的宝贝都取出来,今天能入了我们两个的眼的,价码什么的,那都不是事儿——”
阿邱闻言,神色似有松动。
宫老爷的名号,加上临风亲自登门,这诱惑,自然是极大的。
“如今,满世界的人都在巴巴地找寻灵珠的下落,宫老爷倒是有趣,为了几块不足为奇的玉,倒是让你来回跑了这么多趟。”
良久,阿邱扯了下唇角,目光晦暗不明。
“对宝物,宫老爷是明白人,知道没必要在得不到的东西上,白费功夫”,临风笑了笑,“你也是个明白人,单凭这一点,就值得宫老爷多花些心思,甚至多出些银两,也是未尝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