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你们二人，要对如今的局面负责，除了追责外，来历身份，都是必然要说清楚的。

毕尧抿唇。

一阵窒息般的沉默后，他面部的紧绷才稍松了些，慢慢道：“断情宫的五个分支中，有一支名叫素系……”

“素系中人，便是隐而不现者。”

毕尧说完，才抬眼看向欧延，“断情宫的一切消息来源，尤其是对外的，都是由素系所培养出的密探收集汇总而来的。”

“早在断情宫初创时，就已有专人每日负责在断情山下打探各种外界消息，这些情报对我们而言极为重要，甚至事关门派兴衰。”

“可火族体质，又不可能允许我们长期在外游荡，即便有抑制火种的药丸，也并非长久之计……”

“为此，我们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

说到此，毕尧的声音都轻了不少。

……

欧延目光动了动。

“那时的先祖，挑选了几名身强力壮，武艺高强的族人，以门系的巫蛊之法，将他们体内的火种……直接剥离出了体内。”

他说到剥离两个字时，眉骨处一阵轻跳。

……

欧延的神情总算有了些轻微的变化。

“你们火族人的火种，是可以从体内移除的？”

这是个很明显的问句，甚至带着震惊。

“当然可以”，毕尧一声苦笑，“否则……世间又怎么会有传闻，火族火种，乃可遇不可求的灵丹妙药？”

“只是……我们会为此付出的代价，也相当惨重。”

他眼中闪过讽刺，“火种……就像习武之人的精元一样，若是没了，即便不死，也只能落得苟延残喘的下场。”

“很早以前……在未形成森严的门规前，我们曾有大量族人冒死取出火种，只为与外族人生儿育女。”

“不是我们的族人不能生育，而是火族血脉，无法与外族人诞下后代。”

欧延因为他番句话，不由自主便想到了安临城外石庙内的壁画。

临风很早就说过，曾有断情宫宫主爱上外族人，最后却发现，对方只是想骗取她体内的火种。

断情宫名称的由来，也是因为此。

……

“所以……你应该能想象得到，当时那几个被剥离了火种的族人，究竟经受了怎样的折磨……”

“你们这么做，是为了让他们长期游走在各地，为断情宫不断收集情报？”

欧延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