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绷着一根弦,就像这针一样,如鲠在喉。
阿喜今日说的话,直到现在都在耳边回荡着……
那话中的内容,只才刚提了几个字,她便明白了。
婚约……
婚约……
倘若不提,她恐怕永远都不可能会再想到了吧……
那是他们之间最好的时候……
是欧延前往名剑山庄之前。
那时候,很多事早已埋下了不安的种子,却还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她至今都还记得欧延在那日提到求娶之意时,看向自己的眼神。
原来他真的在那之后,立刻去就做了。
将成家立业之意郑重地告知天子,请求他为自己做主,光明正大地迎娶自己。
可她又回报了他什么?……
隐瞒、欺骗,将一个人的真心践踏……
……
其实到如今的地步,很多事她早已麻木了,所以才会在刚听到阿喜的话之后,短暂的情绪起伏过去,便只剩无尽的灰暗与绝望。
最多……也只是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罢了,却很难再有眼泪掉落的时候。
就像现在。
……
阿喜一直紧张地守在床边,从方才将这件事告诉景年后,她便惴惴不安的厉害,此时见她虽未说话,双眼又不知怎的涨红起来,一颗心再次高高悬了起来。
萧痕收了针,垂眸整理着药箱,好一会儿,才低声讲起了医嘱。
那内容与昨日的没什么区别,如今景年状态已稳定了,接受的也都是很常规的疗程。
那些话传入耳中,乱麻一般绞在一起,胡乱碰撞,到最后,却没有一个字是真正被听进去的。
她甚至感觉自己的意识与身体在那种状态下仿佛完全抽离了……
……
“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