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回应他的是景年如蚊子般的细语。
欧延一怔。
“你那天在祜尾村……就好像这辈子永远都不想再看到我了……”景年双唇因为憋着泪意而颤抖着,“我有愧在先,还哪敢再找你?”
“我知道我一直都做得不对……是我辜负了你,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说过求你等一等,求你再给我一些时间,你为什么就不能点头答应?!”
景年说着,眨了下眼,挤掉复又涌出的眼泪,声音忽然高了几分,带着从未有过的委屈,“你刚才还吼我——”
这一句控诉来得措手不及,欧延心跳空了一拍,逐渐意识到什么,胸腔内仿佛有什么挣脱而出,为景年擦着眼泪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还推我……”
景年面对着欧延的胸口,就像在对着一堵墙说话,整个人完全笼罩在他高大的身形下,从他背后望去,甚至根本看不到她的存在。
“我现在背上和后脑勺都疼得不行……”
……
她还絮絮叨叨继续讲着,欧延却忽的扬起她头,再次吻上她的唇,封住那两片喋喋不休的唇瓣。
景年猝不及防,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却没再推拒。
她默默闭上眼,双手渐渐抬起,抱住他腰腹。
整颗心从未像现在这般大起大落,明明前一刻绝望到极致,不过转瞬,又充盈到极致。
像一口枯井,久逢甘露。
这一次,除了刚开始的激烈,欧延的动作却是逐渐轻柔起来,多了几分二人都未察觉的缱绻。
唇齿交缠,气氛完全变了样。
景年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腰间游走,凡是他略过的地方,都仿佛没了骨头般,加之缺氧,没多久整个人便完全挂在了他身上,若非他将自己搂着,早便摔到地上。
她心跳极快,明明因这种陌生的感受而慌乱不已,却一点也不想松开他半分。
唇上方才咬破的伤口,早在他的舔舐下止了血。
就在她大脑缺氧,意识一片空白时,身子忽然一轻,竟是欧延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快速往房内而去。
景年下意识勾住他脖子,在此空当急促喘息。
她还没怎么反应,下一秒身子便挨上了软软的东西,周围环境完全变了样,原是欧延将她抱着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