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曦承又直眉瞪眼起来,说着,目光又投到景年脸上,“你是怎么同欧延相识的?既出生在北部边境,离安临好歹还有上千里的路程。”
这般看来,倒像是在认真询问她的身世。
“民女……因去年,还在位的肃王派人到北国各地搜寻年轻女子……而到了上京的皇宫,是在那里与庄主相识的。”
景年如实相告。
现在想来,那里也是一切的起点……
……
“你可知被废的肃王犯了何罪?”
杨曦承听到此人,毫无意外地面露寒光。
“民女只知,他勾结外族,意图谋反。”
景年知道杨曦承的意思,越发不卑不亢。
“他是犯了这些罪,可最重要的,是他意欲弑父!仅为一己贪念,置举国上下于不顾,实乃不忠不孝之徒!你是他招募来的人,说的难听些……便是叛臣余党——这一点,你又如何辩解?”
这样的质问,对于不知情的旁人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
只是欧延既已认定了要娶她,这种怀疑,自然不会是真的,杨曦承自己更不可能不知。
可他却还是要问,还指明了要她答,用意便再明显不过了。
他要亲耳听到,她的态度。
……
欧延也很清楚,此时并没有插话。
“民女……确实在进宫前被仔细吩咐过,到了上京,进了皇宫,便是肃王的人,后来被庄主选中进了七皇子府,虽不能明白具体的情况,但也渐渐能明白,肃王……是要庄主的命。”
说到这里,景年反而不慌了,娓娓道。
“你扪心自问,可曾做过对欧延不利的事?”
杨曦承因她的坦然,神色稍缓。
“做过。”
景年接得极快,直起身子,目光定格于前方不知何处,“民女初来乍到,无依无靠,只求自保,既不敢轻易为肃王卖命,也不敢轻易投靠庄主,民女那时能做的,只有伺机而动,摸透二位的情况,再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