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皮从未这样沉重过。
头也像是被人闷头一棒,稍一动便是撕裂的钝痛。
身子骨仿佛被捏碎了重塑,浑身上下每一处神经都在叫嚣着钻心的疼痛。
也许是意识过于混沌,竟感觉这痛与上一次寒蛊虫毒发时的折磨来的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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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痛了……
巨大的耳鸣声和嘈杂的说话声下,面前似有一阵强大的吸力,直拽内里的那魄魂向上,几欲冲出身体,接连数次,甚至连脖颈都被拉拽的禁不住有微抬的趋势——
景年就在这极致的吸附力量中如濒死的鱼般猛地惊醒。
“景年!——”
“醒了!醒过来了!”
入眼是刺目的白。
鼻间嗅到的是土壤与植物夹杂的潮湿之气,与周遭的冷冽相撞,竟是有些刺鼻的。
景年却直觉这气味熟悉。
像是什么久违的陈酿,明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触碰过,可只要重新浅尝,便能立时回味起它独一无二的口感。
眼前近在咫尺的是毕尧和楚清奕焦急的面孔。
景年眨了眨眼,下意识以为还在梦中。毕竟这二人会同时出现,在她已有的认知里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她似乎没听到二人急迫的问询,目光有些发直,恍惚了一下,慢慢定格到毕尧面上。
“好久……”
两个字从喉间挤出,却是几不可闻,毕尧并未听清,以为她想说话,忙将身子凑到她近前。
哪料景年却先一步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景年,你能说出自己哪里不舒服吗?”
毕尧见状一顿,示意楚清奕将平躺在地上的景年头微垫起,“我们现在将你扶起来,你人还躺在地上,后面阁内有能休憩的软榻!”
景年想制止他,手一挥却在地面唰唰作响,侧目一看才发现是满地的枯树枝叶。
更准确的说,是她此时正躺在厚厚的枯树枝叶中,那堆积的厚度,几乎将她半个人淹没。
这里……是她昏迷前的地方!
此时此刻,还在断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