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姐,我与买主一行,都是从上京而来”,景年知道她在问什么,颇有耐心地解释,“去年离开向府时,我被带去了哪儿,小姐与老爷夫人也都是知道的。”
“阿真,你们认识?”
旁边的女眷见状,终于有个胆子稍大些的,没忍住冒出一句。
一时间众人都好奇地看着向真。
“她……”
这些话无疑是往向真痛处上戳刀子,她憋了好一会儿,双手紧捏着衣角,被众人这般架着问,脸色已是难看到极点。
“诸位有所不知,我从小被向老爷收养在府中随侍,一直到去年离府,已过了十几年,也算是这府中的‘老人’了。”景年见状,特意好心帮忙答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包括引她们过来的那仆从,都是一片哗然。
“是你!——我记得,去年京城来了好些官老爷,最后从向府带走了一女子……”
女眷中有人对此事有印象,闻言直接脱口而出。
当时事出突然,使者大人又急于尽快回京复命,所有一切从事发到带走景年,都只在几个时辰内,村中好些人都是事后才知晓的。但因为此事实在过于戏剧性,以至于后来村中口口相传的越发神乎其神,尤其在向府竟偷偷藏了一个具有倾城之貌的女子一事上,不知谣传出了多少离谱的猜想。
“当时走得匆忙,后来又失了联络,原来村中还有人记得这事。”
景年闻言淡淡一笑,状似不经意地打量向真,目光笼在她挽起的发髻上,“向小姐如今是已成家了?”
“可不是,向小姐的夫婿,如今可是咱们县里今年唯一考中了乡试举人的柏公子!”
一旁有女眷闻言,忙抢着搭腔,自以为很有眼力见地炫耀道。
景年挑眉,还是有些惊讶,难不成是她小看了向真,竟不是一门心思只傍世族大家权贵,举人她便满意了?
“柏公子虽出身寒门,却是凭着自己的惊世才华,实打实从乡试考取了功名的!明年便要前去参加会试,咱们这儿多少年才能出这一个柏公子,可真给我们全县长脸!”
众人纷纷附和起来,好一阵夸赞。
“如此,倒恭喜向小姐了。”景年点头,倒也没做太多评价,笑意在脸上,却未达眼底。
“今日那临公子怎么没有亲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