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留在城里。
碍着父亲的身份,被安排去做了打扫厕所的工作。
在那里认识了她的恩人吴先生。
吴先生是个有大学问的人,在运动中被打断了腿,儿女早早的跟他断绝了关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而她母亲卧床,母女俩靠着她挣得那点补贴过活。
那些年,是真难啊!
吴先生给廖莎莎带个土豆吃,廖莎莎每天都早起两个小时,帮助他把男厕所也打扫一遍。
一老一少相互取暖。
坚持了整整六个年头。
后来吴先生被平反,身体也熬到了尽头。
对于组织的给的补偿,他替廖莎莎要了一个考试的机会。
要说这六年,廖莎莎当真是没虚度。
每天除了顶着臭恶的环境,她就像海绵一样,坚决不放弃任何的学习机会。
后来,终于等到了调查二处的考试。
那会廖父也被放了回来,廖莎莎的身份无法指摘,一切都成了刚刚好。
面对200人的选拔,廖莎莎脱颖而出。
直到她顺利的办理了入职,吴先生直接放弃了治疗,在廖莎莎的陪伴中离世。
想到那时的场景,廖莎莎眼里又下了雨。
看林夏拽衣服,扯头发,忽然变得很忙,廖莎莎窝心的笑笑,擦了一下眼睛,从容的开锁推开了家门。
林夏那句夹缝中生长的参天大树,和吴先生说的话异曲同工。
只有她自己强大了,才能赢得别人的掌声,而林夏就是她的指明灯。
生在荆棘地,那不是黑历史,那是她的来时路。
廖莎莎拿了家里仅剩的最后一撮绿茶,搬出来一个小桌子,用茶缸子泡好,还特意去买的瓜子。
她给林夏倒了第一杯,言辞诚恳的看着她,“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
林夏轻呷了一口茶,抬手指了指房子,“我是你第一个带回来的人吧,这样的信任不是朋友又是什么。”
廖莎莎忍不住哭了。
这可是她成人后的第一个朋友。
她抹了一把眼泪,“那咱俩碰个杯,来个仪式感。”
“......好”
林夏也跟她一起举碗,刚碰在一起,从窗户里泼出一盆水。
屋里传来极为泼辣的骂声,“大中午的扰人清梦,还碰杯,嫁不出去的老大闺女,等着吃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