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姐应该还在哺乳期,还是尽量少吃螃蟹,可以多吃点虾。
牛阿香听了,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小宋,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
牛婶也在一旁附和:“阿香,小宋说得对,你可别不当回事,万一宝儿吃奶有个不舒服,那可就糟了。”
牛阿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娘,我记住了,不会多吃的。”
“吃些虾吧,这虾肉营养好。”宋芫说道。
牛阿香感激地看了宋芫一眼:“那我就再吃点虾。”
吃螃蟹怎么能没有黄酒,宋芫想起家中还有几坛之前舒母送来的黄酒,便起身去取。
片刻后,他抱着一坛酒回来,给众人都倒上了一碗。
众人端起酒碗,轻抿一口,黄酒的醇厚香气在口中散开,配着鲜美的蟹肉,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宋晚舟和丫丫两个小孩子没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大人们喝酒吃蟹,馋得不行。
宋芫好笑地敲了敲宋晚舟的脑门:“小孩子家家的,等长大了再喝。”
宋晚舟撇撇嘴,嘟囔道:“哥,我就闻闻味儿还不行嘛。”
“你就别在这儿耍赖了。”宋芫无奈地笑了笑,“好好吃饭,有的是好吃的。”
小主,
宋晚舟哼了一声,埋头扒拉了几口饭菜。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杯盘狼藉。
这时,宝儿突然伸手去抓桌上的虾仁炒饭,牛阿香赶忙拦住,宝儿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大家都被宝儿的哭声逗笑了。
饭后,大家坐在堂屋里喝茶消食,闲聊着村里的家长里短。
“对了,阿香姐,你们那儿还有板栗吗?”宋芫问道。
牛阿香想了想说道:“倒是还有一些,不过不多了,你问这个做啥?”
“我想收一些,做成糖炒栗子,在县城卖卖看。”宋芫笑着回答。
“你要做这个生意?”牛阿香有些惊讶地问道。
旁边的李大洪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能行吗?咱这小地方,大伙平时可没这吃法。”
“就随便试试。”宋芫说,“我铺子里也不光卖糖炒栗子,还卖点其他零嘴小吃。”
李大洪这才知道宋芫在县城竟还有铺子,他眼神闪了闪,带着几分羡慕道:“小宋,没想到你在县城还有生意,看来混得不错啊。”
宋芫谦虚地笑了笑:“就是小本买卖,混口饭吃。”
李大洪叹了口气:“我就没你这本事,只能种种地,打打零工。”
这话听着怪不得劲的,宋芫也不接茬,而是笑着岔开话题:“大洪哥是在跟叔学竹编吧?”
“竹编这手艺学好了,也能挣不少钱。”
“小宋这话说得在理。”牛婶接过话头,“现在你爹可得意,一个月下来赚的银子都够咱一家子嚼用还有余。”
一向内敛的牛叔,此时也克制不住地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都透着喜悦:“多得小宋帮衬咱,不然我这手艺,能混口饭,都是祖上积德了。”
难得牛叔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哪怕是社恐人士,在能挣到钱过上好日子的喜悦面前,也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咱家要不是有小宋帮衬,哪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牛婶感慨着,“我以前一直担心咱阿牛,怕他没本事,将来娶媳妇都难,现在好了,阿牛出息了,咱们也能挺直腰杆了。”
“是啊,以前做梦都不敢想,阿牛还能当上田庄的管事。”也跟着说道,脸上满是欣慰,“这都是托了小宋的福。”
宋芫摇了摇头,神色认真道:“叔婶,您二位言重了。”
“前年我爹不在,我娘身子不便,多亏你们时常过来帮忙,家里的重活累活都是你们搭把手,我心里一直记着这份恩情。”
“况且阿牛勤劳能干,田庄有他打理,我还省了不少心。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他呢。”
宋芫趁着这会儿大家都在,也敞开了心扉说道:“虽然咱们两家没有血缘关系,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早跟亲人没两样了。”
“以前是我混账,没能好好孝敬爹娘,现在有能力了,可爹娘却已经不在人世。”
“如今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