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慕容霸总又问：“学校那边有什么新的变化？”

韩烨立刻递上资料：“大小姐的班里来了一个新的转校生，叫楚云天，报到的当天就被宋小姐揍了一顿。”

宋平清打人了？

慕容霸总的神情微微严肃了一两分，从韩烨的手中接过资料仔细翻看：“这种事为什么没有早点报上来？”

“我们刚开始没有在意，认为小孩子偶尔闹矛盾打架属于正常现象，但这位楚云天同学在周三约见了沈二少爷。”

韩烨解释道：“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但知道大小姐是在两人约见之后开始派人调查的。”

“所以我们调查了大小姐这位新同学的背景，发现了一些比较古怪的地方。”

慕容霸总看资料，越看神情越冷，韩烨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要被冻住了。

李秘书很敏锐，见势不对立刻检查了办公室周遭的环境，确定不会有不合时宜的人出现。

“楚、云、天。”慕容霸总玩味地念了念这个名字，眼神阴毒地仿佛要杀人。

慕容霸总一向是遵纪守法的老牌爱国企业家，这样的表情很少出现在他的脸上。

这样的眼神，韩烨曾经在慕容霸总的脸上见过一次。

那是十几年前，慕容雪的母亲去世时，慕容霸总怀疑有人暗中做了手脚，盛怒下的老虎顾不上保护刚出生的女儿，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几乎把自己身边的一切都翻开撕碎了调查一遍。

只可惜一无所获。

彼时慕容霸霸还没有完全退居二线，他把刚出生的慕容雪托付给妻子，自己强忍身体不适重新踏入商场，在万慕商业最艰难的时刻扛住了所有压力，如今他身体上的种种病痛，都是那个时候没有保养好而落下的病根。

直到那个白胡子老头儿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慕容霸总才终于从颓然中走出。

韩烨的思绪从回忆中抽回时，慕容霸总脸上那种阴毒的表情已经消失了。

他似乎很疲倦，摘掉了眼镜，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伸手轻轻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韩烨和李秘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说话。

许久，慕容霸总才重新戴上眼镜，语气平静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关注好几个孩子打算干什么，有任何事情随时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