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稻的亩产比正常水稻的亩产整整多出了五成有余!
王福生闻言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这比他估算的还要再多五十斤,他颤抖着声音开口,“五成啊,有了这五成的额外丰收,一家五口至少一个半月,不愁吃喝!”
其他村长或许不会又快又准的算数,但他们比谁都清楚,每年三四月春荒时节最是难熬,这个时候去岁的存粮差不多已经吃干净,而新年的粮食又尚未成熟!
青黄不接、野菜果腹!
所有人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可吃不饱就容易得病,而饭都吃不上就更没有银子治病,如此便成了死结!
每每这个时候,就会有很多人撑不下去,首当其冲的就是体弱的妇女、老人和孩子!
若再不幸遇到点天灾人祸,野菜都吃不上,那就只能硬生生等死!
“多出来的可不止一百五十斤稻谷!”
左向松深吸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激动,“若是晚稻真可在泰昌县大范围种植,每亩水田多出来的就是整整四百五十斤粮食!”
“那、那……”
大柳村的何村长咽了口唾沫,“咱们岂不是就再也、再也不用挨饿了!”
宋不辞沉默,那得看大家对挨饿的定义是什么,若是要每人每日都有饭吃那肯定不成问题,但若是要人人都能吃饱,那还是远远不够!
正常来说当下底层人民所谓的不挨饿就是五到七分饱的标准,八分对他们来说算奢侈,顿顿十分饱就是梦里才会有的东西! 血税
多种的那季晚稻,除开税收和留种,剩余的粮食也顶多可以让他们做到餐餐八分饱。
“我们、我们也能种晚稻吗?”
一众村长连同左向松在内,全都齐刷刷的看向宋不辞,询问之意不言而喻。
“我们不会白学你的法子!”
王福生反应很快,“小童生及族人研究晚稻的种植之法必定耗费了许多心血,我等再是厚颜无耻也不敢平白要求您们传授种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