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惶逃跑的人听见有人叫自己这个好久都不曾有人叫过的小名后身形一顿,畏畏缩缩的转过身。
路灯下照耀着的是一张过分艳丽的容貌。明明是个男人却丝毫没有违和感。
南迦这才看得真切 ,这样冷的天男人身上只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衣,甚至光着脚踩在雪地里,可哪怕浑身冻得瑟瑟发抖,他的唇瓣依旧鲜红。
眼睛通红,眼底神色却如刚出世婴儿一般,迷茫无措,惊慌。
他的状况看着很不好,一点没有当初见他的意气风发游刃有余,像一朵开到荼靡的牡丹。
“余簌,真是你啊。”
余簌翻检着自己的记忆,混沌的 脑子终于有了一丝清明,从他这些时日如灭顶般的记忆里拉出了那个和他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
他记起来,这个女孩说,她能救他。
于是余簌跌跌撞撞奔向南迦,嘴里嚷嚷“你说你能救我,你说过的,救我。那颗药呢,就是,你说的那个,那个,同心蛊。我吃,你给我吃好不好。”
余簌太过激动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稻草。双手扑腾着抓向南迦。只是被闻人时拦下来。
南迦屈指在余簌额中一弹,“冷静点。”
因为挣扎太过被闻人时箍在怀里的余簌身子猝不及防软下来。南迦上前一步帮着接住余簌。接触到余簌时摸到他冰凉的皮肤,南迦摩挲着他的皮肤企图将自己的热量传递给他。
“余簌,你穿得太少了。”
余簌偎在南迦怀里,虽然浑身乏力,却依旧死死攥住南迦的衣角。“你救救我吧。”带着哭腔。
余簌像只受惊的猫找到主人一般拼命往南迦怀里钻。闻人时看不得他这样,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人裹住,企图隔离余簌与南迦的距离。
只是余簌挣扎太过,闻人时干脆把人往自己怀里揽。
正争执间一冷厉女声从后面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南迦转头,看见一个剪着利落短发身材高挑的女子从一辆军绿色吉普上下来。
女人甩上驾驶室车门,几步走到南迦面前。
她很高,带着上位者的打量对闻人时说出命令般的语气,“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