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语气愈发疏冷:“我不知道你说的彻底废了他是什么意思,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乐见其成。”
昨晚到家之后殷惜公司就已经将这些查得清清楚楚,还打包成文件发给了姜莞,直言到时相关人调查时说不定里头有能成为她有力证据的东西。
于滢没了大儿子,如果现在好不容易养大的潘铭齐又被废了,牢狱之灾更是避免不了,也难怪她会将她绑来这里。
而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于滢显然就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来的,她也就没有什么虚与委蛇的必要。
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于滢来的时候就早已经做了决定。
而姜莞这番话说出口之后,再回想起凌晨都还在抢救室的潘铭齐,于滢彻底抑制不住恨意一把捏住姜莞的下巴。
“我丈夫要顾虑得太多,但我不用,这二十多年来我的精神药物就没停过,我只是受不住这个刺激而已。”
话音刚落,她就要掐住姜莞细嫩的脖颈。
然而也就在她手才刚覆上去之时,身后就传来连续数道沉闷而无法忽视的惨叫声。
她眉心狠狠一跳,下意识循声望过去,下一刻动作却骤然滞住。
喉间力道松开的瞬间,姜莞也缓缓掀开眼帘,看清了不远处的场景。
将姜莞带过来的那三个大汉正满面扭曲而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边上则立着几道极其陌生高大的身影。
他们皆踩着军靴戴着面罩,看不清面容,唯独望过来的眼神极其迫人,叫人不寒而栗。
但无论是于滢还是姜莞的目光,都在第一时间落在了中间那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