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诚眼见徐子建不但没有被难住,反而因此名声大噪,气得吹胡子瞪眼。
徐子建祭拜完闵仲祠的先贤,带着苏轼几人,走出了民众祠,正好碰见苏明诚一伙人。
“哟,你们几位还在呢?眼见天色不早了,几位还不回去呢?这可是我们公明书院的开院典礼。你们今日几位处处刁难我公明贤弟,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脸面待在此地!”
苏轼眼见几人还处在闵仲祠门口,忍不住出言嘲讽道。
刘明诚身后的程家兄弟本来不想参与针对徐子健的事情,眼见这小胖子苏轼嘲讽自家师傅等人。
程家弟弟程颐,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不就是一个茅草木屋搭成的破书院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比起我们岳麓书院,可是差远了。我们岳麓书院明装瓦房,亭台楼阁,藏书遍地,这才是天下第一书院的气派。”
程氏兄弟来自于富贵人家,父辈可是来自京东路转运司,自然是看不上徐子建这个有些破旧的书院。
刘明诚闻言得意地摸了摸胡子。
这岳麓书院的修缮装潢一直是苏明诚的得意之举。
当年为了修缮这岳麓书院可没少花银子。
才有今日之明堂瓦房,亭台楼阁,藏书遍地的光景。
论气派比起别人南方的白鹿洞书院,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明诚意有所指的看向徐子建身旁的蔡湘和严复,劝说道:“蔡教授、严教授。我知道当日你们辞职事出有因。
小主,
你们两个就甘愿在这个破旧的小书院蹉跎一辈子吗?不如随我一同回去岳麓书院吧。”
徐子建看向苏明诚的目光一冷。
这老家伙居然当着自己,这个公明书院山长的面挖墙角,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给他面子了。
面对刘明诚的再次招募,蔡襄和严复却是很果断的摇了摇头。
严复第一个站出来对刘明诚直接拒绝道:“刘山长,多谢您的好意,如今我严复在公明学院当副山长,挺自在的。
就不回岳麓书院,给您和李副山长添堵了,严某无才无德,可配不上岳麓书院的教授之职。”
蔡京拒绝得就比较打脸了。
“刘山长,昨日蔡某从徐郎君口中学到一句话。所谓书院者也,非明堂之地,乃有德之所也。
你花了这么多银钱,将岳麓书院装修得如此富丽堂皇,可是这几年岳麓书院考上进士的人却越来越少了!
书院是做学问的地方,并不是讲究门面的地方。刘山长没发现自己本末倒置了吗!”
眼看师傅受辱,程家兄弟的哥哥程颢也忍不住,出言反驳道:“两位教授所言,程某不敢苟同。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如今这公明书院如此破败不堪。学子们又怎能安心读书?若是无法安心读书,又怎能为国效力,报效大周。”
就在众人争论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吹过,将闵仲祠门口盖着石碑的红绸吹飞,露出石碑上刻的《陋室铭》。
小胖子苏轼反应最快,第一个跑到石碑前,将徐子建的新作读了出来: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济南闽仲祠,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落款:徐公明,嘉佑元年七月十六日,观先贤书院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