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我是不会接受赐婚的,可你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没有我也还有别人,所以你的敌人从来都不是那些被赐婚的对象。”
少年嗓音清润,赫连芙闻言心中不由一震。
她哪里不知道,真正影响她一辈子的是父王和王兄。
他们的一句话,便可以让她坠入一辈子都永远无法爬出来的黑暗炼狱当中。
巨大的恐惧从心底不断涌出,赫连芙握着匕首的手颤抖不止。
她知道,自己今天就算是找到了云熠并非西梁人,他来西梁另有图谋的证据,她可以不被赐婚给他。
可之后,她仍旧免不了和亲,或者是父王和王兄笼络权贵的命运。
‘哐当……’
匕首掉落在地上,让赫连芙从恐惧中缓过神来,闭了闭眼。
“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你的事情,你也不可对人说我今日来过之事。”
明明都那么害怕了,可她还不忘和他讲条件,以此免去后续的许多麻烦。
“好。”云熠欣然答允。
赫连芙捡起匕首,收回刀鞘内,缓缓朝着外面走去。
不同于来时的步伐轻盈,此刻她的脚步带着几分沉重。
“寄人篱下,哪有自己做主来的畅快?”
云熠声音在身后响起,赫连芙身体一僵。
回头看去,只见云熠笑意盈盈道:“你和太子殿下都是西梁王的子嗣,那位置太子殿下做得,你怎么就做不得呢?”
云熠声音依旧清润温和,赫连芙却是心口一紧,看向他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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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梁派去议和的使臣很快便到了京城,云昉命鸿胪寺的官员接待,商谈议和事宜。
这次战争大体来说还是西梁获胜的,西梁索要大量的牛羊和马匹,还有其他的中原的金银财物。
除此之外已经侵占了的几百里城池并没有归还的打算。
牛羊和马匹,以及那些珍贵之物都可以,但不归还那几座城池云昉是万万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