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宴愿意在那时候伸出手,他没有像旁人一样通过为难她来给白菱歌出气。
这对当时的夏苏木来说,已经足够了。
萧宴喉结上下滚动,夏苏木这样诚恳的表述,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他甚至都无法去反驳她的话。
因为这些确实都是事实。
在这些事情面前,他不得不承认夏苏木对人性的敏锐。
她能这样感谢自己,说明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对自己动心过,那些连他都陷进去的柔情,而夏苏木就这样冷眼看着,看着他如同小丑一般上下跳动,他甚至都猜不到夏苏木是从什么时候戳破他的。
“阿木。”
萧宴艰涩开口:“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夏苏木微微一笑:“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她歪了歪头:“但是我和白菱歌,势不两立,我不希望你为难。”
“萧宴。”夏苏木深吸一口气,“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说罢夏苏木决绝离去,枝枝赶紧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后对他用嘴型道谢,跟着夏苏木走了。
只剩下萧宴呆坐在原地,愣神看着夏苏木面前的咖啡。
一口都没喝。
她是真的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阳光一寸寸下移,在萧宴身上染上了昏黄的色彩,他的落寞也以此掩藏在落下的黑影中。
直至消失不见。
夏苏木这女人,萧宴如雕塑般的脸突然有了碎裂的痕迹,他轻声笑了笑,摸上发疼的胸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不到里面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