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意有所指地看向伫立在这个空间正中央的雕像。

“我认为你需要换一个雕像，【CENSORED】。”

【CENSORED】的语气不禁带了点疑惑的上扬：“你来我这拍来拍去就是为了这个？”

如果幸灾乐祸所看到的自己和人类所看到的不同，那他绝对能看到自己大大的“白眼”。

“你可真是闲得慌。”

“与其来我这里做这些，你还不如去想想如何用你的‘旷世巨作’讨好你该讨好的‘人’。”

“我刚才说过了。”幸灾乐祸锁孔中的眼睛看向它，“如果你没有理解，我可以再复述一遍。”

他刚才似乎的确说过了。【CENSORED】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行，随便你。你既然想雕，那就雕。”

【CENSORED】说罢，拖着它的那些【CENSORED】从幸灾乐祸身旁走开。

“对了，你来这儿的路上，应该看到了吧。”它突然发问。

【CENSORED】站在一扇残缺的窗口前，冷冽的、夹带着些许腥味的风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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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层层屏蔽条之下的视角当中，目之所及，皆是一片不可名状的景色。

幸灾乐祸点了点头：“当然。”

“我还留下了照片，我会妥善利用这些素材的。”

“只是，主管或许会对此有所顾虑。”他提点道。

“我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CENSORED】不以为然地挥了挥那些【CENSORED】，说道，“他很‘关心’我们，我当然清楚。但这才哪到哪？都市的统治者，他们比主管想象的还要再宽松得多。”

“这里只是一片偏远的小城镇，人烟稀少，条件落后，哪天从地图上被抹除都无人在意。”【CENSORED】笑道，“就像现在。”

【CENSORED】抬起那些【CENSORED】，不知道它做了什么，总之在之后的不到几秒钟内，四周不断涌现出某种粘稠物体正在蠕动的声音。

在交织着血色裂痕的黑色砖墙之下，不计其数的小型【CENSORED】朝着它的方向聚集而来。

“孩子们，和客人打个招呼。”

那些小型的【CENSORED】围在【CENSORED】的身边，齐刷刷地“看”向了幸灾乐祸。

“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幸灾乐祸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很快便恢复原状。

“我想到了一个美妙的构图。”

“现在倒是没必要这么早公开创作思路。”【CENSORED】紧急叫停，“比起现在就展开，在成品阶段再介绍不是效果更好。”

机器往往擅长分析，然后发表长篇大论。这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幸灾乐祸表示认同：“你的建议，符合逻辑，我将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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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脑叶公司——

“真有你的。”

“感谢你的赏识，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