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因皇上赏识,替皇上出征西北平叛;臣妾是皇上亲封的妃子,为皇上打理后宫。这些都是哥哥与臣妾的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年世兰一时拿不准皇上是真心不计较哥哥贪腐之事,还是如上一世一般,如此厚赏实则捧杀,自然小心恭敬。
“朕听说你们兄妹二人相见,聊了许久,可是年羹尧同你说了什么事,都说你神情哀伤。”
胤禛对华妃的恭顺倒是起了几分疑心,加上午后宫人来报,虽未曾探查道到两人说话内容,但两人深谈许久,且华妃回宫路上心绪哀伤。
莫非,年羹尧在面见自己之前,竟将贪腐之事提前透露给了华妃?
此事为前朝政事,年羹尧同华妃若没有这点避讳,那果真是不讲君臣之礼,岂非大逆。
年世兰神色微变,胤禛语声冷沉,面上虽一如往常,年世兰自然清楚他心中定是起了疑心。
“战场上刀剑无眼,臣妾自然十分关心哥哥身体,闻听哥哥脚伤,臣妾不免心疼。想起那只脚旧伤的由来,臣妾万分自责。一时情难自抑。”
胤禛亦是一滞,原是因为年羹尧的腿疾,华妃竟如此挂心。
“哦?是何旧伤,竟叫你如此伤怀?”
“臣妾小时候性子顽劣,偷偷爬树,闷着头往树上窜,不知不觉爬得太高,下来的时候却畏缩了。那时候稍有不慎,臣妾便要摔下树来了,还好哥哥听见我哭声赶来将臣妾救下,只是哥哥因此也伤了腿,养了半年才痊愈。如今哥哥身在战场,想必也是因为被臣妾拖累才受了重伤,所以臣妾十分懊悔自责。”
说到最后,年世兰情难自抑,不禁哽咽几不成声。
胤禛早已伸手将人摁在怀里,嘴角似有浅淡笑意,年世兰爬树的功夫,他也曾悄悄见过,倒的确是她能做出来的事。不由心头一软,温声宽慰。
“朕不曾想你们兄妹二人情意如此深厚,既如此,为着这条伤腿,朕会赐下御用的伤药给你哥哥,你可别再伤心了。”
华妃抽泣着,连连谢恩,胤禛为着自己方才恶意的揣测心生愧疚。
“朕会替你周全好年羹尧与年家,你安心即可,近日朕会多陪陪你。”
年世兰闻言,腮边挂着泪,又不免噗嗤轻笑。
她起身侧坐与胤禛腿上,又娇笑着伸手环住胤禛的脖颈,细腻的下巴轻靠在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