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无能,甘愿受罚,但请太后准许臣妾查清事实再行发落,否则臣妾对四阿哥亦是有愧于心。”
皇后又跪地自辩,一众妃嫔皆噤声不敢言,年世兰虽低着头,却是不住得翻白眼,这对姑侄对唱的戏真是练得炉火纯青。
“皇额娘您身子不好,不可动气,眼下事情还未定论,皇后先起来吧,倒是说说眼下什么情况。”
皇上到底顾忌着太后面子,虽对皇后无能治理后宫心有怒气,却也不好当众驳斥皇后面子。
“昨日四阿哥坠马说想吃打糕,丽贵嫔今日送了来,却不知道为何,四阿哥吃下便吐了血,眼下便是等太医诊断才好知道问题出在哪。”
“太医何在?”
“微臣温实初参见皇上太后。回皇上的话,四阿哥病情暂时平稳,微臣已开方谴人抓药了。看症状的确是中毒之症。只是这毒物是一味草药名为‘乌头’。”
“既然是草药,是否是昨日四阿哥坠马的药出了什么岔子?”
齐妃在一旁见皇后被无辜责难自然是焦急的,一听说是草药便想起四阿哥原本就在服药。
“四阿哥所受只是皮外伤,乌头主治肾阳衰弱的腰膝冷痛、形寒爱冷以及风寒湿痛等症并不对症,所以药方亦是没有乌头的。”
温实初早已查验过药方,长身跪地如实回禀。
“齐妃所言不无道理,若是蓄意下毒,也不该下草药。”
太后紧跟着帮腔,一时间无人敢应。
“太后说的是,若是草药出了问题,想必是药方出了问题,来人,将四阿哥药渣拿来。”
华妃笑着接话嘴上应是,又传来伺候汤药的太监呈上药渣,很快温太医同一旁早来的太医两人上前又细细验看了一番。
“回华妃娘娘的话,这药渣里亦没有乌头。”
“那问题只能是在丽贵嫔送来的打糕里头了,丽贵嫔你倒是说说,你做的这打糕里头放了些什么?”
华妃好似以暇又将目光落向了一旁躲闪不言的丽贵嫔。
“太后,嫔妾冤枉啊,嫔妾真的不知道那打糕里头有东西啊,那打糕也并非是嫔妾亲自所做啊,太后!”
“本宫问过这宫中近侍,四阿哥昨日就说想吃你亲手做的打糕,你倒是说说这打糕不是你亲手所做又从哪里来?”
年世兰庆幸自己昨晚便谴人打探了丽贵嫔来见弘历的细节,眼下自然不会轻易让她挣脱。
“这糕点,这糕点是福子给嫔妾准备的,是福子端给臣妾的。是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