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厢才稍安定下,又听闻不远处守卫的脚步声渐近,冷眼默契对视一眼,弘历不假思索地披上玄色大氅将年世兰笼罩其中。
夜色深沉,凉风吹过只闻簌簌落花的声音,那淡紫莹白的花朵沾在年世兰光滑如锦缎的发髻之上。
她一手扶着廊柱一手揪着弘历手臂的大氅衣料,她的脸埋的很低只露了双眼,透过弘历的手臂往花藤外看去,像一只受惊的小狐狸,躲在自己的怀中四处窥探着。
弘历微微勾起了唇角,目光所及是她颈后那一小片莹亮如雪的肌肤,那明晃晃的色泽令弘历心跳几乎要骤然停止,近的几乎只要微微低头,自己的唇便能贴上去。
这样荒诞旖旎的心思使得弘历的心忽然乱颤,那手臂上的温软触感忽然无限放大,那暖意蔓延逐渐发烫,游走全身。
他转头闭目努力克制着那陌生的悸动,鼻息间却又是年世兰身上的软香,自己那点子克制现在已然是四面楚歌,几欲被攻城掠地。
“呼——人走了。”
随着年世兰低声地提醒,弘历慌忙放下了双臂,年世兰这才发觉两人距离太近。
她沉了沉声线,肃然道:
“天色不早,有劳四阿哥带路。”
弘历点头上前,还是将那大氅递给了年世兰,年世兰轻笑一声,伸手接过披在了身上。
弘历在躺在榻上辗转反侧,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对年世兰生出了卑劣的心思,那是最原始难以遏制的爱与欲,偏偏他们的关系犹如天堑不容自己肖想。
想起那些月下相会的场景,如同自己的心思只能永远藏匿在这暗夜里,深藏在他内心最阴暗的角落,不可见天日。
一夜风波,最后皇后出面将丽嫔领了回去,第二日满宫里便传言丽嫔疯癫无状被挪去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