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答应语声微颤,却是走向前唤了沈贵人一声。
莞贵人转头对流珠道,你们把这儿都收拾一下,随即拉着安答应同沈贵人入了内殿。
两人一问才知安答应父亲负责运送的军粮被劫,主帅将文庆临阵脱逃还带走了不少银饷。
皇上龙颜大怒,蒋文庆自然是被判了斩立决,连带着松阳县城的安比槐,以及其他随军几位主事。
主簿十余人一同下了牢狱,此事的确是事关军情的大事,生死皆在皇上一念之间。
而安答应早已哭的六神无主,掩面急切道:
“将文庆临阵脱逃,如今判了斩立决,可是连累爹爹也备受牵连。我怕皇上一怒之下,爹爹性命难保。”
莞贵人连忙安慰,又问道:“你可问清楚了,此事你父亲真未参与其中?”
安答应止了哭声又道:
“爹爹一向谨小慎微、为人只求自保,是万万不敢牵涉到将文庆的事情中去的。”
莞贵人掏出帕子一边帮安答应擦拭眼泪,一边忙安慰道:
“事情还未有定论,你先别急着哭。想想办法要紧。”
若是去求皇上,朝政之事不可随意插话,几人一番商讨也是为难,安答应闻言眉头皱成了一团,眼泪汪汪同沈贵人道:
“这件事,沈姐姐有法子,这件事发生在济州界上,都由眉姐姐的父亲,济州协领审问。”
安答应顿住话头却是屈膝下跪,哭道:
“眉姐姐求你救救父亲。但求姐姐垂帘,一封家书便可救父亲性命。”
沈贵人乍听亦是心下未有决断,但姐妹有难,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容我想想办法,你放心,但是为求妥当,我要先去见皇上探探口风。”
安答应见沈贵人答应下来,喜极而泣,心下安定了不少。
事不宜迟,沈贵人当即便前往勤政殿,去给皇上请安。
沈贵人许久未来,苏培盛也是意外,但见她行色匆匆,便估摸着她定是为了与之交好的安答应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