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奇麽麽向来是独立于后宫人际关系之外特殊的存在,身份谈不上高贵,职权也有限。
只是她们大都是皇子公主的奶母,换句话那都是正经主子的奶娘,身份特殊。
宫里头所有犯事的奴才她们都不必看其主子,哪怕是皇后的脸面。自然下得去手,问得出话。
“染冬?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脸色愠怒,不料自己宫中出了嚼舌根,污蔑主子的奴才,怎有不迁怒问责的道理。
染冬头发散乱,嘴边挂着血渍,她恍惚间看了剪秋几眼,对上剪秋冷厉狠毒的眸光。
她只哭喊着连声音都嘶哑了,想必早在用刑之时便哭喊失声了。
“回娘娘,奴婢,奴婢真的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莞小主安小主在清凉殿弹琴唱曲,并无半点不敬之意啊,娘娘明察。”
“你当真糊涂啊,本宫日夜训诫不得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你们都当耳旁风了。本宫今日不得不罚了。”
华妃见主仆俩一唱一和完全把罪魁祸首的剪秋撇开,倒也不意外,她接着曼声接话道:
“皇后娘娘果然英明,若宫中小主妃嫔的私密都能随意被你们这些下人编排,那这宫里不得上下颠倒,尊卑不分了?此风不可长,且此事涉及本宫同两位妹妹声誉不说,竟然连皇后娘娘也被拖累,本宫决议杖毙涉事传播之人,望各位好自为之。”
年世兰厉声下令裁决,众妃嫔皆脸色微变,连皇后都惊异地微张了嘴,想要辩解,但想到华妃冠上的罪名,若是贸然张口又有包庇之嫌。
她抿了抿唇,不顾殿内一众哭喊求告声,只撇过头苍白了脸挥挥手示意带下去行刑。
年世兰神色淡然自若,她倒是清了清嗓子,仿佛说了许多话口渴了一般,又端起那茶盏喝了一口。
倒是眉头舒展,仿佛那茶又变得清香合口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