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席氿寒沉默片刻,耳边隐约响起她向自己询问意见时,自己说让他留下来的声音。
谢邀,已后悔。
“那你也注意点,要是不留神中招呢?……”
他垂下眸,真要是那样,感觉自己能砍了景安。
“嗯。也过不了多久的,听说今年上面会有恩科,马上四月便要府试,有恩科的话我今年便能连过乡试(八月),明年二月进京赶考。”
玄国科考分童试、乡试、会试以及殿试,其中童试又有县试、府试、院试。
院试也是在八月,但要是府试能拿府案首(也就是保送),那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去参加乡试。
别看时间很赶,实际上根本没人这样干。
普通人考个秀才功名就是祖坟冒烟,再往上考不得备考好几年,到举人之后又是许多年。
桃花没有这样的烦恼,不说次次勇夺案首,毕竟第一得看主考官,可才华肯定是够的。
普通人的一生还不够她以往眯一觉的时间,那么久的沉淀加现在的努力奋进,这都考不上只能说不如卸甲归田,趁早入土。
至于不清楚的其他人……
“嗯…”
席氿寒作为深知里面弯绕的人,看了她一眼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他都觉得自己能考上,接触下来觉得不低于他水平的桃花能考上很出奇吗?
只是俗话说得好,不怕情敌不作妖,就怕景安耐得住性子细水长流。
他不觉得安心,反而更有危机感了!因为按照这样的安排,不到一月桃花就要带着景安景平离开。
景平要是不长记性,那么她就经常有和景安独处的时间。就算不提他,别人呢?谁会放过一个炙手可热的才子。
尤其是样貌不俗,和那些苦熬到三四十才中举的老爷辈,朝哪个下手不用说吧?
“那”
“对了,我要是离开这府上就你能管事了,你要是愿意,管家权交予你如何?反正~嗯,有些事我们私底下都清楚的。”
桃花说的是昨天那一吻。
可席氿寒想到的是两人签署的契约,只觉得心口一滞,觉得喜欢的人真把自己当娘亲……
吃饱喝足,桃花的困乏又涌了上来,也就没察觉他的异样。
“好,好。”
这叫什么事啊!?
对自己感情感到棘手的席氿寒无奈应下,太多不可言说的秘密,让他从一开始就只能一步步的退败。
呼吸声变得凝重,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内心不断地纠结起该如何对待,放弃——不可能。
从认清感情那一刻,他就注定不可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