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幽语气沉沉:“闭嘴。”
她一边解开严书亦的衣衫一边为他换药,“为何要为凤后挡刀?你没想过自己可能会没命吗?”
严书亦浅笑,目光闪着细碎的光,轻声道:“我……臣侍当时下意识就做了,没想太多,臣侍入宫以来凤后一向对后宫侍君极好,也几番与臣侍交谈琴艺棋艺,臣侍也渐渐将凤后当做知音一般,在臣侍心里,陛下和凤后都是臣侍敬重之人。”
“是陛下好,凤后也好,臣侍身为侍君,才能不顾安危自然而然的以身挡刀。”
姬幽上完了药,听他说的情真意切,包扎的手快了几分。
“如今想来还是后怕的,书亦……书亦不想离开陛下,不过……不过若有一天,书亦也会毫不犹豫挡在陛下面前。”严书亦说着不禁流下泪,伏在姬幽肩上,攀上姬幽的后颈。
片刻后,他收回手,泪眼朦胧的看着姬幽,“陛下,臣侍失言,陛下福寿安康,定会无病无灾的。”
姬幽直直的看着他,抬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静静道:“你有此心朕心领了。”
姬幽给他穿好衣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声问:“伤口疼吗?”
严书亦轻轻摇头,眉眼弯弯,“臣侍受得住,有陛下在,臣侍不记得疼。”
姬幽笑了笑,“夜深了,让宫侍服侍你休息。”
严书亦嗯了一声,紧紧的望着姬幽,他想问陛下要走么?薄唇张了张,只无声的抱上姬幽。
姬幽望着他眼里分明的祈求,摸了摸他的头,轻笑道:“太晚了,朕当然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