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被宝光照得琳琅满目的珊瑚石上。

看着瓶中两龙的叫嚣，自得其乐。

在他拿到这净琉璃瓶的那一刻。

他们就已成了笼中鸟。

而这两个井底之蛙，还在这小小囚牢里，高喊着要将他揪出来。

“现在！”他将自己的脸，往净瓶凑近，让他们看清他的笑容，“你们找到我了吗？”

蜃皇僵在那里，一片茫然。

冷雪凝现出人身，脸色惨白，看不到半点血色。

陆明拿着瓶子，晃了几下：“喂喂，说话啊？”

瓶中的仙露水与血冥河随之晃动。

于冷雪凝、蜃皇的眼中。

却是整个秘境，都在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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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

冷雪凝跪倒：“陆、陆师兄。

“你、你听我说，以前、以前真的不是我要针对你。

“我、我也只是听师父的。那些、那些都是师父的意思，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不好，我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但我也没有办法。

“她是我们师尊，我跟着师尊的意思做，那、那都是迫不得已。

“师兄，你原谅我。从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什么都向着你，我还可以回宗门去，帮你做卧底，师尊和大师姐不会怀疑我的。

“师兄，我、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心软的，你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不到师兄的回答。

她身似筛糠，颤抖不止：“师兄，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会改。师兄、师兄您饶了我，您饶了我吧。

“我小的时候，您一直都很关照我的，您一直都很关照我的啊？”

陆明轻描淡写的声音，从瓶中世界之外传来：“这倒是，你小的时候，一直都跟着我。

“我的确是很关照你……”

冷雪凝抬起头来，喜道：“师兄……”

陆明冷笑道：“所以，你哪来的脸，让我放过你？

“就凭你的恩将仇报吗？”

冷雪凝使劲磕头：“师兄，你放过我。我求求你，你放过我……”

蜃皇在一旁怒吼道：“最多就是形神俱灭，有什么好求的？

“陆明，老子不是你的对手，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他娘的，老子就是命歹，两次想要复出都碰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冷雪凝只顾着哀求：“师兄，师兄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