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悲观说话的傅绍言让邢霏听得直皱眉,要不是旁边还有别人在,她恨不得直接给他一巴掌,以便把那个傲娇小气而且还有点有仇必报的傅绍言拍回来。
可作为有着差不多经历的邢霏又能理解傅绍言此刻的低落,所以打人的想法最终也只停留在说一说的层面,剩下来的那些她能做的而且也是她想做的就只剩下鼓励他外加替他报仇了。
“如果没有交集,那你回忆回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就算是天生犯罪人,一般也不会那么没脑子的选车站这样的地方作案吧。”
邢霏的话提醒了傅绍言,坐在车上这么久,眼睛的痛感早在麻痹的眼眶中消散了,他扶着椅垫,脑海里放幻灯片似的开始倒放起刚刚事发时的画面。
没失灵前的眼睛到了这会儿就显示出了本事,也就凝神想了几秒的工夫,傅绍言就真的想起来一件事,事发前,在他拿起那几杯咖啡做选择的时候,其中一个玻璃瓶装的咖啡罐子上是停着一个人影的,那个少年早在进到超市前就观察了他好久,少年就是冲他来的!
有了这个意识的傅绍言瞬间就没了之前的颓废,可精神气儿并没持续多久,就在救护车已经进到医院大门里的时候,针刺般的眼痛袭来,傅绍言强忍住去揉的冲动,整个人因为疼痛蜷缩成了痛苦的虾米。
车门打开,已经架好滑轮车的医护也没再顾忌什么患者本人是不是拒绝坐车,直接把人往担架车上一架,叽里咕噜地推下了车。
傅绍言就这样被一路推进了手术室,直到手术室门前的红灯亮了许久,后一步赶来的郑植和阮立冬一眼就看到打扮的挺像木乃伊似的邢霏在那儿啪嗒啪嗒地流着眼泪。
“别担心,我已经摇了咱局的大头头,他帮忙联系了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没事的,老傅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一向稳重的郑植就像中了邪似的,边擦汗边在那儿嘀嘀咕咕,丝毫没发现自己的手正在脑瓜顶划拉,至于脸上的汗珠,是半颗都没擦到。
男人神神道道,倒显得一旁的女生稳重了不少,两只手快速拆开面纸的阮立冬抽出纸巾,直接按在了包裹着邢霏眼缝的布条处,口气揶揄中又带了点同情,“这又不是你闹分手的时候了?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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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这话听着挺肉麻的,让邢霏一时半刻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可眼缝里的那点光被纸糊上的那刻,还真让她好受了些,邢霏抖着肩膀,把那句一直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立冬姐,你说傅绍言不会是被我克的吧?”
啥玩意?阮立冬忙着留心手术室里的动静,冷不丁听见邢霏说出这话,人差点卡地上。
等回过神来,她先是拍了拍膝盖上撞出来的土,再然后就是拿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朝邢霏看了过去,“你是不是没入党呢?团员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吧?还克?哦,就因为家里出了几件事就觉得是自己的锅,那按照这个逻辑,靳怀理在婚礼前出事,我是不是该叫自己望门寡了?”
刻薄的话里透漏出来的却是感同身受的暖意,这让这几天一直胡思乱想的邢霏总算好过了些。蹭蹭眼角的泪,她顶着那颗巨大无比的脑袋走到郑植跟前,平复心绪,然后把在车上和傅绍言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向郑植复述了一遍。
本来车站方面郑植就已经布控了人在调取监控,听了邢霏的话,表情顿时就更严肃了。
“你是说,那个人有预谋地对老傅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