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比惊讶,“你怎么知道?”
吴安顺脸上的神色生动起来,“沈明州,你得叫我一声舅舅。”
这话像一声惊雷,炸得我外焦内嫩,舅舅?
按理来说知道我还有亲人,应该高兴,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高兴。
从小到大,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干尸舅舅。
这怎么可能,我潜意识里强烈否认。
“不可能,我妈可是姓张。”
吴安顺缓缓地活动枯瘦的手臂,“你妈叫吴芳,后改名换姓,跟你外婆姓了,我被关在这里时,她嫁给了沈向东。”
他说的像真的一样,可是我无办法相信,也不想相信,责问:“她为什么要更名改姓?”
“因为我想她活下去。”
“为什么?”
吴安顺似乎想起什么,眼神有些涣散。
我急了,催促说:“说呀,我妈为什么要改名换姓?你说是我舅舅,我就得信。”
吴安顺看向另一边,没理我。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再次看到抱婴鬼从左则过来,她看了我一眼,往右飘去。
这他么的抱婴鬼是什么意思,窜门也不是这样窜的。
“她也是可怜人。”
吴安顺的语气中隐隐透着愧疚。
一个被全村人逼着抱着孩子跳井的,怎么可能不可怜。
我想到刚才在村子里听到的一切,不知为何,此时对吴安顺心生厌烦。
“她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大家误会你和她有关系。所以,她的死,你也有责任。”
吴安顺扭动一下脖颈,我真怕他细细的脖子被扭断了。
“沈明州,看事看本质,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知道真相吗?”
我当然知道不能偏听,更不能带着个人喜恶偏听。
“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