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门被推开。

红色的喜服露出一片衣角。

姜止已经绝望了。

与此同时,她恨透了楚伯承。

恨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她一丝希望,然后又亲手把希望毁了。

姜止从头发里,拔出一支锋利的簪子,紧紧捏在手里。

费荣那张黑红的脸,扬着猥琐又色气的笑,逐渐靠近她。

当他的手,开始解她的衣服时,姜止捏在手里的簪子,开始蠢蠢欲动。

忽然,一声绵长又慌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报——”

费荣吓了一跳,他转头的同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他大怒,“册那,老子洞房花烛夜,你来号什么丧。”

“费先生,咱们的码头,让乔寅给吞了。”属下满头是汗,一脸惊恐。

费荣脸色一瞬间变了,“你说什么。”

“东头的那座码头,被乔寅占了。”属下气喘吁吁,又重复了一遍。

“在码头看守的人呢?”

“被乔寅的人偷袭,不知道被抓去哪了。”

“废物,一群废物。”费荣也顾不得洞房花烛夜,撇下姜止,大踏步离开。

婚房重新归于一片寂静的瞬间,姜止整个人像脱了力,从床上慢慢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深深感受到劫后余生是什么滋味。

一整夜,费荣都没有回来。

姜止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