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团长急得团团转,非常自责,“都怪我老钟,只顾着庆祝,疏于对少帅照顾,还好你及时发现少帅生了病。”
“少帅可能是在之前就开始身体不适,刚才他又独自喝了那么多酒,没法吊点滴吃药,尽量用物理降温的方式,给少帅退烧...”姜止吩咐完,抬腕看了眼时间,“钟团长,天色晚了,我该走了。”
今晚过后,她就要离开了。
钟团长点了点头,“我让人送你。”
姜止没有拒绝。
出去的时候,姜止碰上了正在外面倒水的楚伯宁。
楚伯宁看到她,下意识扬起笑容,“你这就要回去了吗?”
这辈子,姜止的亲人朋友很少,楚伯宁算一个。
这次离开,恐怕以后和楚伯宁再也见不到面。
姜止走到她面前,很久都没有说话,楚伯宁觉得奇怪,“强医生,怎么了?”
回过神,姜止道:“没事,我想...跟你握一下手。”
楚伯宁用湿乎乎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衣服,然后朝姜止伸出去,“强医生,你这人挺奇怪的,不过我总觉得对你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不过你别误会,我对你可不是男女之情。”
姜止埋在口罩下的脸闪过一丝笑意,她轻轻握住楚伯宁的手,又很快撤回。
接触的一瞬间,楚伯宁恍惚了一下。
男人的手,可以这么软吗?
姜止离开后,楚伯宁回味着方才的触感,若有所思。
就在姜止即将上车的时候,胡副官突然拿着一些文件,从不远处赶过来。
他看到姜止,愣了愣,随后主动上前问道:“强医生,您这是要去哪?”
姜止的视线扫过胡副官手里的文件。
胡副官不动声色把文件抱紧。
通过胡副官的反应,姜止就知道,这文件包含的资料,可能跟她有关系。
今晚必须要走了。
姜止道:“天色晚了,我回去休息。”
“强先生慢走。”胡副官态度恭敬。
姜止点了点头,坐车离开。
汽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胡副官抱着身上的文件,急匆匆赶去楚伯承所在的营帐。
他去的时候,发现楚伯宁正在外面和站岗的士兵争吵。
“我说了,我要见阿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楚伯宁想进去,奈何面前的士兵不肯放她,她被拦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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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道:“伯宁小姐,少帅现在的烧还没退,天色又这么晚了,您有重要的事情可以跟我说,我帮您转告钟团长,让钟团长去解决。”
“哎呀,我跟你说不明白。”楚伯宁面色焦躁。
士兵继续拦,“伯宁小姐,您别再为难我了,若吵着少帅养病,我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这么拦我,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就这样僵持住。
胡副官走上前。
士兵见胡副官过来,猛然松了口气,“胡副官,你快劝劝伯宁小姐,少帅现在高烧不退,伯宁小姐非要进去,您看...”
胡副官示意他稍安勿躁。
随后胡副官问:“伯宁小姐,您有什么急事?”
楚伯宁支吾了一会儿,低声道:“如果我说,我好像看到了姜止,你信不信我?”
胡副官猛然吸了口气,“伯宁小姐,你说什么?”
“之前我在街上看到过一个人,那个人很像姜止,这件事我一直没说。本来我想拿这件事,和阿哥做交易的,让阿哥同意我留在这,可是因为一些缘由,我就觉得当时可能是看花了眼。不过我现在又觉得没有看错。”
方才和强医生握手的时候,楚伯宁觉得触感很奇怪。
强医生的手又细又软,像女人的手。
她又想到当初在街上看到过和姜止长的很像的人,故而就急着来找楚伯承,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楚伯承。
没想到楚伯承竟然会生病,她连跟楚伯承说话都很难。
胡副官道:“伯宁小姐,恐怕你真的没有看错。”
楚伯宁呼吸微顿,“胡副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看这个。”胡副官把文件递给楚伯宁。
楚伯宁一页又一页地翻下去。
她心情慢慢开始变得激动,“强医生的弟弟李锦,原名李锦一,来自洛川城,我记得姜止曾经跟我说过,李锦一就是她弟弟,而强医生...”
“强医生的身份我还没有查到。”胡副官道,“不过我觉得,那个强医生,可能就是姜小姐,姜小姐没有死。”
“如果姜止真的女扮男装,那他们的孩子是怎么回事?”楚伯宁有太多的疑惑。
胡副官心下一沉,他大胆猜测,那个婴儿,会不会是姜止和李锦一的孩子呢?
如果真的是,那少帅怎么办?
算了,不想了,必须先让少帅知道姜小姐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