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关着。

他压下门把手,往里面走。

卧室也是空无一人。

被子平整地铺着,没有一丝褶皱。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冷白的色调莫名让楚伯承心悸。

他又去推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更是冷清。

里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楚伯承记得,姜止总是习惯把雪花膏放在旁边的架子上。

然而,架子上空空如也,莫说雪花膏,连姜止喜欢的香波都没了。

整间卧室,看遍整个角落,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楚伯承胸腔闷胀。

他去了次卧。

次卧是特意为小团圆改的儿童房。

里面也空旷得很。

楚伯承匆匆下楼,“桑妈!”

他扬声喊。

桑妈从一楼卫生间出来,见到楚伯承,她赶紧道:“少帅,您可算回来了。”

楚伯承沉声道:“姜止在哪?”

“我正要跟您说这个。”桑妈心情低落,“姜小姐走了。”

“她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桑妈把一封信递给楚伯承,“那天姜小姐趁我不在,收拾行李,带着小少爷离开了,她在茶几上给我放了一封信。”

楚伯承将信拿出来。

上面是姜止娟秀的小字:桑妈,这阵子辛苦您照顾小团圆,因为某些缘由,我打算搬出去住,您不用担心,如果阿哥回来,您让他去找伯宁,伯宁会把一切告诉他。

楚伯承拿着信,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他匆匆忙忙,一路开车去了乔公馆。

乔寅早就收到楚伯承回来的消息,他大致也能猜到,楚伯承应该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故而楚伯承进入乔公馆的时候,一路畅通无阻。

乔寅坐在客厅,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

“楚伯宁呢?”楚伯承脸色沉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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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昨晚也没休息好,现在还睡着,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乔寅递给他一支烟。

楚伯承没接,冷声问道:“姜止去了哪里?”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乔寅道。

“你把姜止藏起来了。”楚伯承走到乔寅面前,愤怒抓着他的衣领。

乔寅面色平淡道:“李锦一的死对姜止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在你去卫城之前,你疏忽了她,根本没察觉到她已经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如果不是李锦一留给她的那封信,她根本支撑不住。你知道在你去卫城的这段时间,姜止做了什么吗?”

楚伯承喉咙微滚。

他慢慢松开乔寅,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沙发上。

乔寅道:“姜止穿着她自己缝制的大红嫁衣,站在李锦一墓前,和李锦一结为夫妻。之后,她抱着李锦一的一部分骨灰,带着小团圆离开了,她说她对不起你。”

说完,乔寅从旁边茶几下拿出一封信,递给楚伯承,“这是姜止留给你的。”

楚伯承指尖抽搐了一下,抬手接过。

信封外写着:阿哥亲启。

他把信撕开,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