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道真躺在摇椅上,看着前来辞行的王学洲,摇晃着身子说道:“我没什么叮嘱你的,年轻人嘛!机会总是比别人多一些,你就当出去攒经验了,乡试,跟之前的考试可不一样,具体的还得你自己体会。”
裴道真对学生的教导向来如此,半散养式,从来不会过多插手学生的生活,也不会过度将人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此次去雍州府,他甚至拒绝了李伯提议给王学洲安排个住处的想法,什么都没插手。
年轻人不经历摔摔打打,将来如何能走的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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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王学洲也习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安排,压根儿就没想起来找老师安排这事。
六月初六,是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
徐山、白彦和王学洲三个人一起出发赶往雍州府。
其他人有各自的安排,只能分开行动。
白员外一路将他们送到了城外十里亭。
他拉着王学洲的手不肯放:“子仁啊,这些年你对我家彦儿的照顾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不是你的话这小子肯定还在外舍混日子,今天这都能参加乡试了!伯父也没别的指望,出门在外,缺钱啥的你只管说,只有一点儿,照拂一下我家这傻孩子···”
白彦指指自己铁塔一般的身躯,再指指小了一号的王学洲:“爹,您眼睛没问题吧?”
王学洲忍不住笑了起来:“伯父放心,我们都一起住几年了,有什么事会互相照顾的。”
白员外听到这话,喜笑颜开:“嗳!正是如此!伯父就在家等着你们回来,阿吉那里我给了他不少路费,你们也不用委屈自己,缺什么少什么让他买,养好身子安心考试!”
他这是彻底将白彦给无视了个彻底,拉着王学洲絮絮叨叨的叮嘱了起来。
白员外是个十分迷信的人,就连买下人都要看生辰八字利不利他。
自从儿子和王学洲认识后,压着线过了院试,他好像就认定了王学洲是个气运不错的人,这么多年时刻念叨着让儿子多跟着他玩。
几年下来,儿子的成绩从倒数走到了今天,好像也证明了他的话没有错。
此次考试,他恨不得将自己儿子捆在王学洲的身上,好沾沾他的运气,哪怕是才气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