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夜,她又梦见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无数仙尊,无数神兽,协力并肩,一半用神兵法器阻止天河水往人间倒灌,一半与破困而出的凶猛恶兽杀得天昏地暗。
梦境只是一个片段,既无起因,也看不到结局,醒来后,她愣怔更久的时间,迷蒙着双眼回忆自己厮杀时的矫健与勇猛,回忆帝尊~~那个即便白衣溅血、也始终挺拔如松的坚强背影。
“帝尊……”她无意识地喃喃唤出声,一股强烈的归属感涌遍全身。
那个男子,名义上是主人,却在她幼小时,待她如膝下婴孩,又在她长大时,视她为亲朋和战友。
从未将它当作坐骑。
她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闻到那极其熟悉的清幽气息。
那是看着她长大,也是对她极好、极为重要的人。
坐在床上,她竟生出一种不该耽在此地,而应尽快回去、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的急迫感。
到了第三晚,梦境更奇也更荆棘刺心,因为她看到自己在兽魂珠归体后的那一刻,瞬间变成神兽雪麒的模样,而易锦则翻起眼白,直接被吓晕过去。
找到兽魂珠时,易锦不可能还是现在这个年纪。
但此梦无疑是在告诉她,与人间男子相爱,最终只会害了他们。
可怎么办?
难道要把他丢在暮黎山庄吗?
若换之前,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有管家盛晚泽在,当不会有太大问题。
如今偏又中了蛊毒。
总不能真的丢下不管不问。
但令她日益焦躁的原因,并不仅在于此,还有这具没有兽魂珠的躯体,正像动物到了繁衍之际。
而她作为人的忍耐,已近至极限,如蚁噬骨的煎熬感拉开序幕。
兽性之欲,渐渐濒于临界。
洗冷水澡都缓解不了。
易锦也是惨,刚了解些许人事,啥还没干,就挨此当头一棒。
易融欢气得瞪眼骂娘,恨不得把那坏心眼的臭娘们儿扒皮抽筋。
问了一回,金暮黎没说,弋菱歌等人便再也不提,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般悠悠闲住,直到第四日下午才告辞回赤墨城。
他们一走,金暮黎便决定次晨动身,前往东海,易锦体内的蛊,先这么搁着,反正只要不行男女之事,蛊毒就不会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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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一直保持童子之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