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田雪,想到她被剥去衣衫、瀼瀼白露时的样子,覃孟哲就觉得喉咙发干,浑身燥热。
美人儿白皙光滑的身体,真是无一处不诱人,若非战事未完,定要颠鸾倒凤昼夜不停,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覃孟哲自己五迷三道,却当别人也倒在他石榴裙~~裆下。
所幸人在战场时,脑子尚还清醒。
不是让美人儿教我们如何引蛇出洞、如何设埋伏诱你们上钩么?
行,既然这么想中埋伏,那就如你们所愿。
倒要好好看看,你们如何利用我们的陷阱将我们反杀。
小主,
北鹰军佯作不敌,且战且退,将流风军引到巨坑前。
被“诱敌深入”的流风军兵到了目的地,就有了新动作。
他们一手持刀砍杀,一手探向腰部,从缠在铠甲外的半拃宽黑布条里,掏出颜色不一的小瓷瓶。
正要迎面泼洒,北鹰军却迅速朝两边闪开,露出身后大坑。
扑空的流风军愣了愣。
北鹰将领狂笑:“中计了!”
覃孟哲满脸阴狠:“杀!”
流风军被包围,且身后是个巨大深坑,退无可退。
变了脸色的流风将领奋力嘶吼:“杀出去!突围!”
北鹰将领狂笑不止。
笑够了,才提着刀扑上来:“都给我杀!干死这些猪狗骡!”
被围杀的流风军虽然脸上惊惶,阵容却丝毫未乱,手中刀握得更紧,像是逼急了,要拼命。
覃孟哲微微皱起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可还未等他想明白,便有两个北鹰军兵突然发出惊呼:“着、着火了!军营着火了!”
覃孟哲急忙扭头。
火光冲天,大营已陷入一片火海。
覃孟哲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田~~”
陡然卡住。
因为那美人儿穿着亵衣、光着脚跌跌撞撞跑了出来,边跑边凄声大叫:“将军!将军你在哪里!将军救我!”
覃孟哲心里一动,单手提着刀,直接驭马过去。
城楼上的姞卫民愣了愣,看向百里钊:“圣女,她这是……”
任务完成,还不赶紧回来,这是玩哪出?
百里钊微微摇头,语带无奈:“让她再玩会儿吧。”
姞卫民:“……”
一个两个的,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他娘的是战场,那男人是敌军主将,玩什么不好,非要在敌军战场玩敌军主将?
都这么多天了,也该玩够了好吗。
不好。
没玩够的美人,带着花猫儿般的“烟熏妆”扑到男人怀中,语无伦次,惊慌呜咽,一副吓坏了的模样:“将军……将军你可来了,我以为……将军我好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覃孟哲抱紧她,大手摸着她的背安抚:“不怕不怕,我在这儿,雪儿不怕。”
怀里的人儿瑟瑟发抖,两手却死死抱住他,覃孟哲眼里的怀疑之色渐渐淡下去,本欲询问的话,也在即将出口时吞回。
火势太大,别说现在无暇顾及,就算有闲,也扑不灭。
扑灭了也是一堆废料。
圉人、军医、伙夫等没有一个能走出营地。
有的全身着火,跑着跑着,就滚倒在地,惨叫声停止。
覃孟哲阴沉着脸,正准备转身下令一个不留,却听身后传来震动地面的铁蹄声。
那是姞卫民手中的“游阙”。
游阙是战斗力极强、关键时刻才投入战场发挥重要作用的预备队。
覃孟哲看着被反包围的北鹰军,知道这场仗,他输了。